谷缜一听,不由得嘿嘿冷笑道:“我这个孽障不还是你生的么?我是孽障,你又是什么?”
谷缜还待口出恶言,太玄止住谷缜道:“好了,谷缜,你父亲也是恨铁不成钢,你何必如此出言不逊。”
“福生无量天尊,谷施主,贫道稽首了。”说罢太玄右手竖起,对谷神通行了一礼。
谷神通拱手还了一礼道:“道长有礼。”
一旁“龟镜”赢万城插言道:“岛王,那日正是这个牛鼻子老道,出手打伤我和明夷,带走谷小子,还请岛王出手,好生教训这厮,也好将谷缜这小子抢回来,明正典刑。”
谷神通闻言道:“道长气度不凡,非常人也,为何恃强凌弱欺侮赢伯这般老人,更何况谷缜这逆子犯我东岛大戒,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孽障,道长为何插手我东岛家事。”
太玄笑道:“贫道自然是看不上什么乌龟鲨鱼之类的东西的,但是他们竟然敢在本座体悟周流八劲之时趁机掳走谷缜,简直太不将本座放在眼里了,是以本座才小惩大戒。”
“至于东岛家事,那更是不对了,好叫谷神得知,谷缜已拜入贫道门下,乃是贫道弟子,我自然不能眼看着我的弟子被人带走。”
“更何况,谷缜他昔日乃是被人栽赃陷害,饱受冤屈,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从何谈起,贫道怎么能对他不管不顾。”
谷神通道:“道长说谷缜乃是冤枉的,可有证据。”
太玄道:“自然是有的,徐海。”
身后徐海走出来,来到太玄身前,苦笑道:“道长,那日我已写下供词,你何苦还要我当面再说一次呢?”
太玄道:“有本座在此,你怕什么?说吧?”
徐海正待开口,谷神通身后“九变龙王”狄希道:“岛王,徐海这厮乃是四大寇中罪大恶极之人,其言不可信,待我出手将这罪大恶极之徒剪灭。”
说罢狄希不待谷神通出言便纵身飞出,一掌就往徐海打来,徐海大惊道:“道长救命,你说过我坦白一切你保我不死的!”
狄希咬牙道:“谁也保不了你,罪大恶极的恶徒,给我死来。”
眼见狄希掌力就要打到徐海身上,徐海已闭上眼睛等死,只听“轰”的一声响,在场众人一看,狄希倒飞而出,口喷鲜血,一把栽倒在地上,而太玄却立于徐海身前。
太玄冷冷道:“怎么,九变小虫,你要杀人灭口么?在本座面前放肆,置本座于何地?”
谷神通道:“太玄道长何必下此辣手,又伤我东岛五尊一人。”
太玄道:“他这是自取其辱,竟敢在本座面前动手想杀人灭口,谷神通,你看是在这里说明谷缜的冤屈,还是另行择地。”
谷神通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就这说吧!”
太玄道:“徐海,说罢。”
徐海道:“好。太玄道长,谷岛王,三年前我驾驶海船运输抢夺而来的财宝米粮经由东海,后被谷缜少主以火炮击沉海船,杀死我兄弟两千余人。”
“后来,东岛五尊中的“九变龙王”狄希狄尊主找到在下,同行的还有“鲨刺”明夷尊主,要我邀及汪直等人,说是奉东岛岛王夫人白夫人之命,要我们写几封与谷缜少主合谋掠夺沿海地区百姓财富的书信,借此陷害谷缜少主。”
“那时我刚被谷缜击沉海船不久,心中正是憎恨,加之此事涉及东岛五尊中二人,岛王夫人,东岛势力遍布东海,我若是不尊,哪里会有好果子吃,我略一思索,虽不知东岛五尊陷害东岛少主这是为何,但此事成则可报一箭之仇,解我心头之恨,不成我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我便联络汪直等人,写了书信,我四大寇同气连枝,得我书信汪直等人直接将书信寄给了我,为防狄希尊主杀人灭口,我便命人将我四人的书信相送,自己却带着一众下属遁走。”
“大致情况便是如此了。”
谷神通听了沉吟许久,微微闭目问道:“湘瑶,你怎么说!”
却见白湘瑶垂泪泣道:“岛王,妾身与你一十三年夫妻,你还信我不过,反而相信四大寇这般无恶不作的恶徒一面之辞,你,你杀了我吧!”说罢白湘瑶玉齿亲咬朱唇,双目微阖。
谷神通还未说话,太玄却啧啧笑道:“好个岛王夫人,果然不凡。”
“谷岛王,贫道对阴阳之道略有所得,也会观气望气之法,有些话,贫道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谷神通面无表情道:“直说无妨。”
太玄道:“好。我观白夫人媚态极妍,想来五日内当有阴阳和合之事,只是观她身上这阳气所属不似岛王气息,反倒似刚才被我打倒的狄希的气息。”
“你这个贱人,你不是说这十三年来除新婚三天外,谷神通从未碰你,你只有我一个男人么?怎么还会有狄希,你说啊!这个道士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啊!你说啊!”
太玄的话刚说完,谷神通还未出言,一旁站立的明夷却一把扑到白湘瑶身旁,双手紧紧抓住白湘瑶双臂,发疯一般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