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第一周就此拉开序幕,但愿一切如初,一切如故,初故二字何解,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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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宴会持续了整整三四个时辰,直到何进酒劲上头,拖着昏昏沉沉臃肿的身体,由左右下人搀扶着下了阶梯,摇摇晃晃地出了大门。厅内众人自然不敢多喝,怕生出几分醉样落旁人笑柄,也没做久留,陆续散去。首先离开的是整个宴会上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的袁术,随后是丁原和吕布,接着是袁绍。曹操与孙坚则邀请云襄一道迈过门槛,并肩而出。到了府门外,两人分别乘了自己的马匹,微微施礼后便扬长而去。
云襄等人则准备坐上来时的马车,原路返回。待云襄踏上车驾板,拉开帐帘预备进入车厢时,回头突然瞄见一人正从大门匆匆赶来,显然是朝着自己这边过来的。
“云公子,且慢,”蒯越一面低头勘探台阶,一面招手,“云公子,请留步。”
云福与云振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又是哪路英雄前来兹事。
云襄微微一笑,转过身跳下马车整顿衣容,等待蒯越跑到自己面前,方问道:“不知蒯大人有何指教?”
“云公子,”蒯越稍后退了一步,留出足够弓身施礼的距离,弯腰拜谢道:“请受异度一拜。”
“大人快快请起,”云襄忙扶住他,“云某何德何能受大人如此大礼。”
“云公子厅前一番话早已洞悉一切,”蒯越苦笑道:“此拜当然受得起。”
云襄看了他半天,失笑道:“大人即是聪明人,又为何替大将军谋划出这样的主意来,当知此事瞒不了多久。”
“此事本就有些避无可避的风险在内,”蒯越眉睫一动,无奈道:“我这也是为了让大将军有铲除十常侍的决心,才出此下策。”
“的确是下策,”云襄毫不避讳,坦然道:“但下策却也又下策的好,起码十常侍最近会有警觉收敛,大人大可继续为大将军谋划如何铲除十常侍的计划。”
“唔?”蒯越定睛看了看云襄,之前他以为云襄立场中立,还在担心他会以此要挟自己,眼下云襄竟然当场说出谋划铲除之类的话来,立场昭彰,“公子也觉得十常侍当除?”
“害群之马,祸乱朝政之本源,”云襄语气颇严,凝声道:“人人得而诛之!”
“云公子果真如传言之中,才思敏捷。”蒯越说着抱拳一揖,道:“还请云公子指点一二,好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蒯大人言重了,”云襄点着头,眸露赞许,“大人心系百姓实在是百姓之幸事,至于铲除十常侍一事,不过大将军点头的允予的事情,大人不会不知。”
蒯越低下头,默认了此事,旋即又向云襄一揖道:“公子心如明镜,倒是异度欠缺思考,偏午太阳毒辣,蒯某就不多留公子,告辞。”
云襄微微一揖表示回礼后,没有再多做久留,转身踩上车驾钻入车厢,马车随后扬鞭策马,赵云与司马言相伴左右,朝着来时的路姗姗而返。
目送云襄等人离开,蒯越呆站在原地,任偏午太阳斜射的炙烤,昏昏然自语道:“云襄,实乃真豪杰啊!”
在回客栈的路上,云襄闭口未提半个字,只是闭目沉思,云福与云振二人见状也不敢造次,各自掀开靠后的车窗帘,浏览缓缓过市的街景,偏午街市的热闹不减,几名客商拉着托货的马匹,在摊位前坐地起价。同在车内的辛毗瞧会云襄,又瞧会窗外飘过的人影,浅浅一笑,也阖上了双眼。
虽说云襄没有道破真正杀害唐周的凶手,但回到客栈之后,经过他简单提点加上辛毗在旁推敲,众人都反应过来适才何进在宴会上,故意问认为是谁杀害了唐周,简直就是贼喊捉贼。
“这何进故意请咱们过府,就是要演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给人咱们看?”
“他不过是特意做给某些有心之人看的,”辛毗啜了一口茶,提神道:“文仕身为咱们第一智囊难不成还看不出来?”
“怎么看不出来……”司马言立刻抱起胳膊,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其实我在宴会上就看出来,只是不戳穿罢了。”
“就你!”云福一哂,满脸挂着怀疑,“刚才可是佐治说了好几次,你才勉强捋清楚事情真相。”
“你……”司马言有些气急生怒,闷声一哼,扭过头便不理众人。
“你们就别斗嘴了,”云襄从窗户边走回座椅上,淡淡道:“照符伯脚程赶路的时间来算,我想也快到洛阳才是,你们谁愿意同我一起去城门口迎接他们呢?”
众人微微一愣,显然把张飞等人入京一事抛诸脑后,辛毗点头道:“公子不提,看大家都快把正事给忘了,文仕你就要能见到多日不见的翼德了,怎么还苦着脸。”
司马言听完他的话,立即站起身来,拽着云襄的胳膊就往门外拉,“那还等什么,万一错过可不好,走!”
看着两人快速地推开门,往楼道移到,还在房中的辛毗等人纷纷露笑,然后一道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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