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速去营救地道中的兄弟们!”特使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向左右吩咐道。
“报!”就在护卫们就要下去传令之时,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说!”特使望着声音来处,沉声道。
“地道尽毁!”斥候有些瑟缩地看看特使。
“你说什么?”特使脸色瞬间变得异常吓人,直愣愣望着斥候,配合他嘴角的鲜血,吓得斥候不敢说话,只是低头不语。
“快说!”旁边的护卫见特使即将发飙,连忙催促道。
“地道已经尽皆被水淹没,进入地道,逃出生天者,十不存一!”斥候回禀道,稍稍停顿,偷眼看了一眼面色大变的特使,他终于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大供奉没有逃出生天!”
特使身形摇晃一下,差点一头栽于马下。
旁边的护卫吓得连忙再次将他扶住,担忧地望着他,深怕他承受不住,再次吐血。
然而,特使身形摇晃两下,勒住缰绳,抬眼看了一眼城东,恶狠狠望向斥候,“大供奉是没有逃出生天?还是你们不知晓他的下落?”
“这?”斥候有些踌躇,确实,他们还真没有确认,“属下等查探了所有的地道,尽数被护城河水所淹没,而且直至现在都在往外冒水,在此种情况下任何人皆无法生还!故此属下等才判定大供奉”
说到此处,他心有余悸,不敢再行往下说,而偷偷打眼望向特使。
特使这次倒没有说什么,反而目光转而投向了城头,轻声问道,“所有地道皆被水灌?”
然而,声音中的那种阴沉却是甚是渗人,令得在场之人尽皆不寒而栗。
斥候作为当事人,更是如中败革,瑟瑟发抖,然而,这话还不能不回,“禀特使,属下等确认无疑,地道尽数被灌水而毁!”
“好,好!真好!”特使一听连连叫好,然而,那话语中的冷冽之意却是更加清晰,任谁都能够听出来,此语乃是讥讽之语。
一时间,众人皆是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严令各军,攻城,通知执法队上去,如有后退者,斩!”特使声音如寒风刺骨,下令道。
护卫们自是听出了特使语气当中的冷冽之意,面面相觑,继而看看那城墙之处,犹疑不绝的军队,却是不敢开口阻拦。
“您的安全?”一位护卫强自按压下心中的寒意,问道。
“无妨,你们去吧!此时官兵绝无可能前来刺杀于我!”特使一挥手,如同赶苍蝇一般。
护卫们轻叹一声,应诺驱马而去。
一瞬间,特使身边的护卫们居然一扫而空。、
却说,他们在驱马狂奔之时,从怀中取出一面旗帜迎风展开,隐约间,那上面绣着一个“刑”字!
如果此时他们在特使面前,就会听到,特使在轻声的喃喃细语,“老萧,即便你此战身死,也有这么多兄弟相陪与你,一路走好!”
不知道,如果这些贼寇知晓,他们只不过是特使送与大供奉的陪伴之人,他们会不会大声喊冤?
不过,如果此时有人在特使面前的话,定然会发现,此时的特使嘴角流出的鲜血渐渐增多,但他却毫不在意,并不去擦拭。
随着护卫们及斥候的离去,火光消退,特使的身影隐于黑暗之中,但他的身形却是纹丝未动,直视着城头,静静屹立。
此处是如此的安静,但是在那远处,也就是城头之处,却是喊杀声震天,新一轮的攻城开始了!
此时的城头之上却是火光冲天,不要命的贼寇们冲向城头。
城头之上,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战况空前!
城外贼寇们倾全军之力,一力攻城,身后有执法队督战,绝无后路可退,唯有向前。
城头之上,官兵们更是退无可退,唯有死战,只因为,身后就是同袍兄弟父母,一旦城破,这座城池就如同赤身裸体般显现于贼寇面前,任由其蹂躏摆弄,城池中的百姓就会被贼寇们屠戮一空,那些可是他们的同袍父母亲人,绝不能让贼寇攻破城池,死,也得守住!
只因为,这里,是贼人们破城的第一步,必须守住!
虽然,贼寇们如蜂涌上,但是,毕竟之前的地道计划失败,再加上那轰隆炸响的利器,令得他们士气已丢,虽然看上去依旧勇猛异常,但也不过是外强中干,更何况他们前进攻城,乃是受执法队驱策,心底抗拒,一接战,就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一战即溃。虽则有那彪悍壮汉为了性命相搏,但终究有限!
反之,城头之上的官兵却是看到了城门处的一幕,士气高昂,精神大振,变身猛虎,尤其是在各位将军的有效调度指挥之下,战力极速飙升,以一当十也不在话下。
在此等情状之下,这些攻城的贼寇不过是送菜而已。
战火连绵,在喊杀之声中,东方渐渐升起了太阳,一霎那光芒万丈!驱散了这战场之上的阴云!
此时再看城墙之下,城头之上,日光之下,皆是尸横遍野,狼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