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半路,穆芸楚突然冲云暻笑道“你这马车上顶盖也可以打开吧,可以露天的吧,打开如何?”
云暻看了一眼穆芸楚,手一挥,马车顶盖的确如她所说,向两边分开,成了敞篷的,她心下一喜,道“送我上去!”
“嗯?”云暻一惊,看着她。
“咱们坐上去吧!坐在车顶看风景,应该别有一番滋味!”穆芸楚笑道。这是她做当红花旦时经常做的事,心情不好的时候叫Dior半夜开着敞篷车,她坐在车顶,放着豪迈的民歌或者情歌在高速上狂奔,甚是过瘾。
“怎么样?上去!”她咬住下嘴唇,抿嘴一脸期待地看着云暻。
云暻不做声,手下一用力,揽着她纤细的腰身一个轻功飘身坐在车顶,二人四条腿垂下,在车里。
“啊……真是惬意!”穆芸楚张开双臂眯着双眼,仰面很是享受的露着两颗小虎牙,云暻看着她,也面露笑容,一只手挡在她身后。
“春季已准时的到来,你的心窗打没打开,对着蓝天许个心愿,阳光就会走进来,花儿已竞相的绽开,你别总是站着发呆,快让自己再美丽一些,让世界因你更可爱,有冷就有暖,冬天是否让你好烦,黎明醒来揉揉你的眼,你会发现天那么蓝,桃花也红了,心情也好了,冰封的情感,请解除冬眠,风也变暖了,云也变淡了,往事已飞了,飞过那忘川……”
或许是真的心情大好,穆芸楚不管身后长长的车队和探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的人,双臂高抬,来回晃悠着开开心心唱着《春暖花开》,一遍一遍重复,云暻眉目间也绽开笑容,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吵死了,穆芸楚,你以为自己是黄莺还是黄鹂,你要丢人现眼,等回了皇城,去你们将军府丢,什么淫词艳曲,你也不脸红!”柳如嫣猛地撩开车帘,冲穆芸楚吼道。
穆芸楚朝后面看了看,的确所有人都撩开车帘看着她,有的男子骑在马背上随着她的节奏摇摇晃晃,满目喜悦,有的女子也坐在车前,跟着她歌曲的节奏微微晃着脑袋,眉开眼笑,比如严语嫣,也有人眉目紧皱,在她转身的一瞬放下了车帘,比如肖宛如,更甚的当属方才对她大吼大叫的柳如嫣。
“姐姐别理她,本来这无趣的行程,倒是因姐姐的珠圆玉**声添了不少色彩,你看毕竟喜欢的人是多数,姐姐不必在意!”穆芸珠掀开车帘,梨涡浅笑道。
玉娥等人掀起车帘,身子随着她的节奏齐齐地来回晃,满脸满目神采飞扬,冲她笑道“小姐唱的真好,比抚琴还好听!”
倾浅朝着后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咱们小姐再怎么也比那些成天只知道河东狮吼的人强百倍!”罢了,她拉长音,提着嗓门道“小姐说了,易怒的人也易老,所以女子心情愉悦比一天泡在养肤凝露中管用,哪里需要轻纱遮面!”
很明显,倾浅这是在嘲讽当日出手伤穆芸楚,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柳如嫣,玉娥当时将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她们听得时候,四人的笑声在梨花院此起彼伏。
“果然是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婢,近墨者黑,看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身边都是些不三不四,都是些贱痞……”
柳如嫣怒恶地挑开车帘,扭曲着眉目,又开始嘴不饶人地攻击穆芸楚,她话尚未说完,云暻背着身子,抬手轻轻向后一挥,她一个跟头栽在车厢里,一言不发了,只听得她的贴身婢女紧张的喊了一声“小姐!”。
“你做了什么?”穆芸楚睁大双眼,问云暻,她知道他是会点穴的,估计这里会功夫的人都会,当时他就点过她的哑穴和昏睡穴。
“如嫣小姐口齿伶俐,未免太过聒噪,本世子也是芸楚小姐身边的人,如嫣小姐虽性格直率,也该知道祸从口出,芸楚小姐可是圣君亲封的郡主,作为圣君的义女,与众圣子公主不同宗却也算同族,此话要是被圣君听了去,恐怕誉博侯府是担待不起的!依本世子看,在回府之前,如嫣小姐不必开口说话了,免得给誉博侯府招了祸患!”
云暻清浅悦耳的声音响起,音调不高,却足以让人听清,穆芸楚才知道他这是封了柳如嫣的哑穴,她不禁好笑,这个人今天可算干了一回好事。
柳如嫣闻言,面色煞白,眼窝里打转的泪水瞬间一串一串不受控制地滴落。
“你不就是点了她的哑穴吗,为何她会栽进车里?”穆芸楚忍住笑,问云暻。
云暻扭头冲穆芸楚挑了挑眉,温声道“女子不积口德便多造口孽,我虽厌恶她无一点人气,却也不会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
“那会是谁?”穆芸楚向后看看,见严梓钰正看向他们这边,嘴角勾了勾。
“看来她的确是惹了众怒了!比我还讨人厌!”穆芸楚长叹一声,抓住云暻的胳膊站了起来。
“怎么?”云暻抬头看着站在车顶晃晃悠悠的穆芸楚,手下用力扶着她。
“你不是轻功了得吗,带我飞会!”穆芸楚扯着云暻,笑道,两颗小虎牙甚是俏皮。
云暻也不拒绝,起身站在穆芸楚身边,一手揽在她腰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