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死期到了。属下只是担心,茗烟不会武功,怕难担此重任。”柳茗烟恭敬说道。
卓寒离道:“元顺帝并不像是外面传的那般是一位昏君,只是天意如此,他只得做这亡国之君。若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去行事,元顺帝必会防着,反而没了机会。”
柳茗烟闻言,眼中还是透着担忧之『色』。卓寒离道:“莫非你真的对这个柳茗烟动了姐妹之情?”
柳如眉急忙道:“属下不敢。”卓寒离叹息一声,道:“她是柳家之后不假,可是你这个姐姐是假的。”
柳如眉道:“茗烟心『性』单纯,这些年来相处,属下确实······确实将其当作亲妹妹来看的。”
卓寒离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母亲也是我沉浮宫门下,其子女为我沉浮宫效命,亦是荣幸。”
“属下知道了。”柳如眉答道。柳茗烟忽又问道:“主上,今日起来伶德坊外死了不少不少人,除了有几人之外,其他均是中毒而亡。我担心有人对茗烟出手,阻止他献乐。”
卓寒离道:“也就是说,有几个人不是中毒死的?”
“属下离得远,看不太清楚,不过见地上有几滩血迹,想来有人不是死于毒『药』。”柳如眉道。
卓寒离目光一闪,道:“莫非是有人欲要对你们动手,而又有人暗中保护你们?”柳如眉道:“昨日来时,我们便被当街刺杀,今日死去的这些黑衣人,说不得与昨日那些人有些关系。”
卓寒离道:“你尽管放心,既然已经到了京城,昨日之事便不会再有了。”
“多谢主上!”柳如眉甚是感动。
卓寒离看了看天『色』,道:“你先下去吧!”
待柳如眉离去,卓寒离却依旧坐在亭子中,不一会,又有一个女子到来。卓寒离站起身来,走出亭子,笑道:“师妹你来了。”来人是沉浮宫四大命史中的夏使易水华。
易水华道:“秋末枫和商轻雨也来了。”
卓寒离道:“师弟与我下这盘天下之棋,此番京城之局,如何很少得了他?至于轻雨,她不是被禁足了么?”
易水华道:“禁足?去年她还不是偷偷跑去定远?在宫里面,能禁得了她足的,恐怕只有宫主。”
“是谁在『乱』嚼舌头,在背后说人家闲话?”商轻雨自亭子边上的林中飘然而出,衣袖随风而动,发出呼呼响声。
易水华闻言,并不答话。却在这时,秋末枫也走进亭子之中,笑道:“难得我们四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师兄又准备了什么新的玩法?”
卓寒离轻笑一声,道:“这次进京,为兄旨在解决高邮之围,却不知师弟是来玩的。”
秋末枫道:“天下本就是我沉浮宫之玩物,至于怎么玩,那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卓寒离道:“说吧,这次进京,你有何打算?”秋末枫道:“据小弟得知,师兄不仅要解高邮之围,还有屠龙计划。”
卓寒离闻言,眼中厉『色』一闪即逝,道:“不管是高邮之围,还是屠龙计划,这对于你我都只有好处。”
秋末枫点头道:“所以这次小弟进京,打算给师兄您打下手了,不知道师兄可否愿意?”
卓寒离大笑一声,道:“有你这样的下手,我不知道是该惊骇还是惊喜。”
秋末枫道:“师兄可否知道,西域邪宗的毒娘子也进京了。”
“师弟如何得知?”卓寒离问道。
秋末枫道:“昨夜死在伶德坊前的那些黑衣人,均是中了‘阎王索命’。这可是毒娘子的独门奇毒,别人又怎么能模仿得来?”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活得过五更?这‘阎王索命’出现在京城,恐怕又得掀起一番风雨。却不知是敌是友。”卓寒离道。
秋末枫道:“不管是谁,都挡不住我沉浮宫主宰天下之事实,若是她知趣行事,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否则,西域邪宗灭宗也不是不可能的。”
卓寒离身为沉浮宫四大命史之中的春使,自然知晓沉浮宫到底有多恐怖。秋末枫语气虽傲,但这却是事实。
卓寒离道:“你我看来得闲上一会,看看这京城风雨。”
“坐山观虎斗么?”秋末枫淡淡一笑,忽又道:“不,他们不是虎,只是一群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