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狼吃了。“年轻骑兵继续笑着对她说道:”昨天晚上,我们一行队伍,刚刚赶到这山坡之下时,因天色已晚,本欲在这坡下歇息,忽听到坡上似有马匹在嘶鸣。于是,我们立刻点了火把赶过去,却看到,有五六匹野狼正要啃食一匹受伤的马匹,那马被狼群围攻,痛得咴咴直响,于是,我等掂弓搭箭,连杀三狼,余下的野狼见势不对,才四散逃跑了。“骑兵顿了下,又继续说道:“只不过,那马被狼咬破了肚子,肠子滚了一地,脖子上的血管也被咬断,挣扎哀鸣了一番便死了。这时,我军的徐修大人,却对我们说,这匹坐骑在此受伤,附近恐有其主人在附近,却该好好寻找一下。于是,我等才点了火把四处寻找,不多时,便在一块乱石下,寻得了你。”马喀塔听到这里,总算明白自已为何会落入这群陌生的汉人手中了。只不过,她的心里,却是苦涩非常。为什么要救我呢?现在的自已,既背叛了父母,那心爱的情郎又已经死去,可谓已是茕然一身,四海难容,救我这样一名受了重伤的女子,除了让我继续在这冷酷世间,饱受凄凉之苦外,又有什么意义呢?想到这里,马喀塔的眼中,又不觉噙满了泪水。那骑兵见她这般伤心之状,以为触到了她什么伤心事,脸上顿是担忧之色,他急急说道:“姑娘,你既不便说,我也不多问了,那你现在可好些了?”马喀塔点点头,轻轻地回了一句:“好多了,谢谢你们救了我,请问你尊姓大名?你们又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骑兵笑了起来:“我叫丁二,我等是大明金汤城金狼营的明军,现在,正要赶往土默特部,为我军李大人,向那土默特可汗达布尔提亲呢。““哦,李大人?”“是啊,我家大人,乃是大明有名的少年虎将,闻名漠北的英雄,赤凤伯李啸是也。”听了丁二的回答,马喀塔却感觉心头有如被刀刺了一般。李啸?他们的主将,竟是那个赤凤伯李啸?!哼,李啸!狗入的李啸!!一时间,马喀塔在心下切齿大骂。就是你这混帐李啸,派出使者来我大清,提出什么明清议和,让我去嫁给你们的明国皇帝。可恨你这一条轻飘飘的建议,却葬送了我马喀塔一生的幸福!如何不是你这混蛋,提的这条狗屁建议,我父皇何至利欲薰心,食言悔婚,活活将我与额哲二人拆散。让我们这一对苦命鸳鸯,一个魂断草原,一个生不如死!李啸,若有机会,我马喀塔宁愿拼却性命,也要取了你的狗命,为我死去的情郎报仇!一瞬间,马喀塔脸上,笼起一层冰寒之色,一双美丽的瞳眸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她的心里,陡地涌起一条阴狠的计策。这时,她复看到,一名身着宽袍大袖,气质方正,与这些全身盔甲的明军骑兵,面貌品相完全不一样的汉人文官,在几名骑兵的陪伴下,缓步向自已走来。马喀塔见此人向自已走来,心下不觉暗道,此人应是这些明军中的头领了,估计就是丁二所说的那个司长徐修吧她猜的没错,此人,便是奉李啸之命,前往土默特部提亲的金狼营监抚司司长徐修。这时,年轻骑兵丁二见徐修过来,连忙起身致礼:“徐司长,你过来了。”徐修嗯了一声,从丁二身旁行过,便一脸和蔼地向马喀塔笑着说道:“姑娘,昨天要不是我军来得及时,只怕你已葬身狼腹矣。却不知姑娘你贵姓芳名,哪里人氏?又怎么会孤身来此荒坡之处?“马喀塔心下略一沉吟,便立刻带着哭腔说道:“小女子乃是清国女子,名叫雅格伦,因被我部牛录额真强纳为妾,我宁死不从。牛录额真一怒之下,便将我父母一齐杀害,小女子惊惧出逃,行至蒙古奈曼部时,又被蒙古商队所掳,在被押往其部落时,幸得昨夜蒙古人看守不便,小女子方夺马而逃,谁知天黑夜晚,不辨方向,在这坡上摔折了坐骑,自已也险些被狼群吃了。幸得各位恩人及时搭救,小女子才逃出性命矣。“说到这里,马喀塔又掩面哭泣起来。听了马喀塔的话,徐修一脸同情之色,不过,他的心下,却是满腹狐疑。不是吧,一名普通的旗人女子,竟能从防守严密的清国边关,顺利出逃到到蒙古地界。在被蒙古人掳获后,又有这般好运气,能再度夺马逃走?这个听上去令人同情的故事,却未免太漏洞百出了。不过,徐修心下虽这般想着,却也没有当然戳破她,他微笑着说道:“哦,姑娘的遭遇,实让徐某同情不已啊。好在姑娘未被狼群所伤,却是庆幸得紧。”徐修顿了下,复说道:“对了姑娘,昨天我随队医官已验看过,姑娘虽身受重伤,却只是摔拉伤到了筋腱,磨破了肉皮,侥幸未伤着骨头,应该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却不知姑娘可有甚亲友?若是顺路的话,我军可送你回去。”马喀塔听了此话,又捂面泣道:“我父母皆亡,我一个孤苦女子,四处亡命,又能往何处去呢?”徐修低头思量了一下,便轻声对她道:“这样吧,雅格伦,你且随我等前去土默特部吧,我安排你暂在土默特部好生将养恢复,将来你愿回清国也罢,愿留蒙古也罢,皆随你自便。”马喀塔眼中一道冷光闪过,表面上却是称谢不已。随后,在给马喀塔喂了一点吃食后,徐修令人专门给她安排了一匹特地备了软垫的马匹,让马喀塔乘坐,并安排丁二专门照顾她。丁二欣喜地应诺了一声,然后小心地扶她上马。随后,一行人,拔营起行,朝土默特汗帐行营的方向,一路行去。茫茫草原上,随着这些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