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建武皇朝的百姓听闻了一个好消息,皇朝每年会举办科举考试,每州可以通过选拔向中央推荐五名读书人,这些读书人要每年八月去京城赶考,当然这个考试是要和诸世家的子弟一起考试,虽说这样的考试听起来很不公平,但是以前可是各州牧推举三名本地孝廉,由中正官评品之后按品级分配官职,由于中正官多为世族,州牧也自不必说,推举出的孝廉也多为世族子弟,现在举办科举像明字、明算、帖经等科目为世族所不齿,自然也成了寒门子弟的专攻方向,如今建武皇朝的寒门子弟读书的劲头也都越发高涨了,就连一些品级不高的士族都开始考虑科举的门路了。
“宙合兄长,您这科举的方法真是令小弟大开眼界啊,此风一开,则建武之读书种子必将广开四方,茁然而出。世家门阀总以为家学深厚,壁垒高筑,可不知那读书种子的冲劲,那可是大着呢,如今军职、武职,皆为其所不齿,三公之中若桓老故去,则再无官承太尉的人选了。到时候这军职不都成了细族寒门的天下了。”朝会完毕,并肩而出的游方笑着说道。
“哈哈,贤弟过奖了,若说这科举制哪里失败了,还是游方贤弟的据理力争,让陛下不得不将世族之人可直接进行会试,且同等之中世族优先,让这世族门阀仍可占据绝对优势,家学深厚,典籍如海,这帮子弟只要肯学,哪有寒门的机会!”宙合声音中包含着些许愠怒。
“敬天而法祖,克己而复礼,德政为上,法治为下,天下大同,此为盛世之必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有如星汉之所行,子曰:不逾矩!建武之政,在君,在臣,布衣之士各思僭越,谁为农桑、商贾之职?我不反对有教无类,然各有其职,所学为所用,闾左之人不思耕种,妄与豪右同谋,岂不可笑?”游方挥袖而去。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吾未尝闻也,尧舜尚起于陇亩,今选贤举能,大告四方寒士,有何不可,科举之后,试看建武之域中是谁家天下!”宙合双袖笼起,迈步而下,其后大殿巍峨,见证百年沧桑,岿然不动。
贞观皇朝,长安,赵王府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满屋顶,赵沐风三人就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正厅里,三人到时李炎霸已经换了一身黄色常服等候在那里了,看到三人,李炎霸起身将三人迎入座,随后他就将昨天的谈话和他们说了一遍。
“什么,一月份又有一家官员被灭门?”赵沐风听了不由吃了一惊。
“于师弟,这杨家和你家有什么关系吗?”张婉玉思索了一会开口问道。
“我父亲和他没有什么来往啊,我都没听过这个人。”于检田细细回想之后说道。
“在官场上也没有来往吗?”张婉玉皱起了眉头。
“官场的事情父亲一向很少在家里说,所以我真的了解很少。”于检田一脸沮丧。
“于叔叔和赵侍郎的关系,如果非要深究,那就是于叔叔是偏向中立的官员,而赵侍郎和我大哥来往比较亲密的官员之一。”李炎霸开口说道。
“嗯?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张婉玉问道。
“是这样的,我父皇有四个儿子,分别是大哥李圭,二哥李垚,我第三,还有一个弟弟李炎垎,由于我的两位哥哥都十分聪慧,且志在社稷,所以父皇一时间拿不下决定到底让谁继位,如此一来,他们各在朝中争取了一定的势力,再加上前几年大哥二哥纷纷前往虚烁学宫学艺,二哥更是得到韩云子的青睐,得以入其门下,如此一来,父皇更是不知如何取舍了。但愿于叔叔不是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吧!”李炎霸叹了口气说道。
“照你这么说,你二哥的嫌疑很大了?”赵沐风听了李炎霸的话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两位哥哥都是志在天下,万不会做出自绝臂膀之事的。”听完李炎霸的话,众人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毕竟这是帝王家事了,四个人商量了几句,决定先由赵沐风和张婉玉出门去调查一下,尤其是于家和杨家的府邸,看看能否再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同时再去市井之中调查一下,看看能否搜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从赵王府的后门悄悄的走出去,然后很快混迹到人群之中。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两人沿着大道朝着于府的地方赶去,当然速度也不是很快,两人还有时间看看周围的商贾往来,毕竟两人都是自小修行,对于俗世的生活还是所知甚少,出门之前,为了方便行动,赵王还特地给了他们一些银两,任其使用。两人也是不客气,看到感兴趣的好吃的好玩的,都买了下来,不过由于都有灵囊,也不用拿着,当两人到达于府的时候,只是手上各拿着一串糖葫芦而已。
此时于府已经被封条封住了各个大门,门前的道路也因为长时间没有人路过,已经落满了树叶,鸟鸣上下,还未进入,就已经倍觉伤忧。两人选了个隐蔽的角落翻身而入,眼前的三进小院此时已经布满了灰尘。
“我们先去侧门那边看看,据说那帮凶手是从侧门潜入进来的,走吧。”张婉玉说着走向左边的侧门,赵沐风也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