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炎霸走出朱雀门的时候,脸色却变的沉重起来,“炎霸,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接连发生了两起官员灭门的案件,一件是去年八月发生的户部侍郎于见深家,一件是今年一月吏部侍郎杨开家,皆是夜间作案,且手法极其残忍而隐蔽,于见深和杨开都是有修为之人,也都没法幸免,朕已经让狄仁杰彻查此案,不过皇儿也要多加小心,多注意下周围的异动吧!”想起李灿和他说的话,李炎霸摇了摇头,走向珍玉楼,那里房祖成和秦用正等着他不醉不归呢。
若说这长安城除了皇宫之外哪里最为有名,十个人九个会说是珍玉楼,你要问为嘛,嘿,那你可问对了,这珍玉楼位于长安城东南昭国区,酒楼高五层,占地两亩,着眼处,雕梁画栋,有鸟**飞;绣窗红灯,皆丝缠锦覆;厨室飘香,为五湖四海之鱼蟹;灶底留味,是三山五岳之兽禽;穿门进室燃仙阁天宫之椒兰;举杯换盏,皆达官修士之贵客。这珍玉楼的主子说来背景也是显赫,祖上也是从龙之臣,封国之后无心官场,遂得世代富贵的许诺,在这寸土寸金的长安城中,开设了这珍玉楼,由于其结交广泛,不仅是当朝显贵,就是大派修士也多来捧场,如此一来,就更是扬名四方了,贞观皇朝但凡有点地位的,若是没来过珍玉楼,那真是和人交往都低人一头,有句话说的好:做人不去珍玉楼,直上青云也枉然。
李炎霸进了珍玉楼,早有身着襦裙的女子上前引路,直上四楼,那里秦用和房祖成早已等候在此,待到三人落座,一排侍女端着菜肴美酒奉上,屋里清静之后,三人自是把酒言欢,一团热闹。
“炎霸,最近京城里可不太平,两名大员已经全家遇害,不留活口啊,我说咱们哥几个可都小心些啊!”酒过三巡,房祖成开口说道。
“祖成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家老头子说了,像我们这样的府邸周围都有阵法保护,怎么会那么轻易灭门,再说了炎霸本身可就是一骑当千的猛人,放眼整个贞观,有几个人能扛住炎霸的双锤。”秦用笑着说道。
“两位贤弟过奖了,不知你们对那两件事情了解的有多少?”李炎霸把弄着手中的杯子问道。
“于侍郎一家灭门那天晚上据说是夜深之时,一众人潜入府邸,我家老头子说当晚的拼杀格外惨烈,而且没有灵技的痕迹,据说是使用了禁灵柱,杨家也是同样,手法十分老练,不只是从哪里来的人。”秦用说道。
“据说是什么江湖中的杀手组织,可是一般的杀手组织那里能有禁灵柱。目前狄叔叔将目标锁定在那三个在大陆上声名狼藉的组织了,可是要想找到背后的指使者就有些难度了。也不知道那帮人再下手时回事什么时候,现在很多官员都惴惴不安,尤其因为两人都是六部官员,整个六部都是人心惶惶啊。”房祖成说道。
李炎霸听了也沉吟不语,几人因为这个话题也失去了喝下去的兴致,匆匆吃掉了剩下的菜肴也就结伴离开了珍玉楼,沿着街市闲逛起来。“对了,说来也巧,就在前几天你大哥和二哥都回来了。你这两天也要去拜会一下吧!不要失了礼数。”秦用说道。
“我两位哥哥自小都是聪慧之人,只不过受限于绝法令的制约,不得修行,只能去学习一些治国修身的知识,这么想来,他们也是错过了好多东西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绝法令颁行至今一百多年,诸国君主都能拒绝登仙长生的诱惑,也实属奇迹啊!”秦用沉吟道。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对出仕的限制修为不能过真如不二,估计当朝得少了一大批官员,试看当今诸皇朝,带有修为为官者数不胜数,不过他们的官职也是受限制的,三公之位想要坐上去,那修士是断不可能的。”房祖成说道。
“对了,红袖阁据说又来了新的头牌,名字叫夙鸢,那长的,就一个字——美!”秦用憋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什么修饰的词,只能说个美字。
“哈哈,照你这么一说,我可真得去看看了,也不知道羽眉这一阵怎么样,有没有编出来新的舞蹈。”李炎霸说着搂着两位好友走向城西边的红袖阁。
已而月上东山,然而夜色对于长安的夜生活没有任何的影响,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两侧灯火通明,有火树银花,男女往来,皆言笑靥靥。京城的四面城门也皆都开放着,城门口的士兵仍在认真的检查着出入城池的人。
“名字,籍贯,来长安做什么的?”
“归涂,建武皇朝建康人,来长安访友。”来人回答道。
“过去吧。”听了卫兵的话,来人迈步而入。
“这人真奇怪,肩上还站着鸟。”后面的人嘀咕道。“别嘀咕了,姓名,籍贯,来长安做什么的?”
走在长安的街道上,归涂墨衣长发,脸上的面具也拿了下来,露出了苍白的面容,两道细眉扬起,直入鬓角,凤眼半睁,有赤瞳勾人。嘴角处微扬,说不出的邪气,引得那街边的少女个个含春,更有大胆的将手中的香囊锦帕都扔过来了。归涂却也丝毫不在意,因为肩上的雀鸟早已展翅而起,将那些物件一一叨住,扔到地面上。让路人不禁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