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浴缸的尺寸,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这倒未必是阴鸠叔为我们准备的,这些是血鸠们拿手的把戏”殷戈鸣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
“那……那些……”
殷戈鸣笑着俯下头,在她的颊上直接亲了一口:“有些人不在乎这个被暴光,何况,阴鸠叔也不会有兴趣知道这种无聊的事,”
“我觉得那个杰森对你很客气,其他人倒是一般,”秦诗琪理了一下餐桌上的印像,
“嗯,其他人是迫于阴鸠叔的面子才來的,所谓的欢迎仪式,我竟是不知道阴鸠叔竟然这么看重我,急着把我推上血鸠家族的舞台,”
“也许,他想让你沒有回头路可走,”
秦诗琪猜测,
殷戈鸣怅然地站在浴缸前,叹息了一声:“自从答应了阴鸠叔,已经沒有了回头路可走,诗琪,你可后悔跟我來意大利,”
秦诗琪仰首看他:“戈鸣,你可后悔,为了俊珹被阴鸠叔要胁,”
他几乎沒有犹豫,摇了摇头,
秦诗琪的唇轻轻翘起了一个弧度:“我也是,”
殷戈鸣发了一会儿呆,才浅浅地笑:“其实,不管俊珹的事情有沒有发生,阴鸠叔看中的人,从來沒有一个能够逃脱的,我……就算俊珹沒有涉足那些,迟早也被被阴鸠叔算计过來,”
“是么,”秦诗琪意似不信,“那他还要借助俊珹,”
“如果不是这一次俊珹的事,我和阴鸠叔大概还打至少十年的太极拳,”
殷戈鸣失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我们洗澡吧,”
“我们,”秦诗琪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你先洗,”
“这个浴缸那么大,我们根本彼此碰不着的,”殷戈鸣自顾自地脱去了衣服,然后大大方方地跳进了浴缸,秦诗琪的眼睛不敢朝着他的身上看,于是仰头看向天花板,
“那里长虫子了,”殷戈鸣不满地嘀咕,就算浴室的天花板上雕龙画凤,也不见得有他好看吧,
“你洗好了我再洗,”秦诗琪觉得自己沒有找到虫子,脖子倒是有点酸了,
“这么多水,我一个人洗太浪费了,进來吧,”殷戈鸣继续诱哄,“今天我们都累了,还要倒时差呢,难道我们还在这儿浪费时间吗,”
“你不想浪费时间的话,现在就可以起來了啊,”秦诗琪瞪了他一眼,明摆着在浴缸里干耗,都不肯让人,
“泡一泡,晚上才能睡得好,”殷戈鸣在水里伸了个懒腰,“來吧,诗琪,”
到底还是抵不过他的劝说,秦诗琪试着把外衣脱了,又想拿件浴巾裹体,让殷戈鸣又好气又好笑,
“你以为自己是公鸡吗,”
公鸡,这是从何说起,
“什么意思,”秦诗琪瞪着眼睛问,
“你沒看到别人杀鸡,可是连毛放进水里的……”殷戈鸣似乎心情很好,吃吃地笑着,
“进來吧,我闭上眼睛,”殷戈鸣为了表示诚意,果然游到了最深处,仰首闭眼,在水里,他像一头慵懒的雄狮,笔挺的鼻子,线条分明的薄唇即使在氤氲的水气中,都是清晰的,他的手臂搁在了浴池的边缘,肌肉结实,胸肌有一半是露在水上,还有一半在水中隐约可见,包括完美的腹部……
难怪沈馨妍怎么样都不肯放弃……
秦诗琪自嘲地想着,直到殷戈鸣微眯着睁开眼睛,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原來自己对着他的“裸体”,发了好半天的呆,什么时候,自己也加入了“花痴”一族,好在,自己发花痴,是有特定对象的,一张脸赤红得像要烧起來似的,秦诗琪扭捏着站在原地,
“进來吧……又不是第一次……”殷戈鸣叹息着,“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抱进來啦,”
他的威胁显然是有用的,或者是那样弥漫的水气,诱惑了她,秦诗琪终于甩开了浴巾,一只脚踏进了浴池,水温适中,从腿部蔓延到了全身,秦诗琪在浴池的边缘沉了下去,浑身的毛孔都仿佛张了开來,饥渴般地吸收着水分,
她偷偷看了一眼殷戈鸣,他仿佛沒有注意到自己,只是闭着眼睛养神,
忍不住放松了下來,也学着他的样子微眯了眼睛,
水里仿佛飘动着隐约的香氛,微一转动,那香气便如透进了骨,钻入了髓一般,一路以來的紧张,得到了完全的纾解,
当事情完完全全地尘埃落定,就再也沒有什么好去计较的了,两人各自占据了浴池的一边,互不干扰,享受起这难得的清闲來,秦诗琪几乎快要睡着,才猛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嵌入了某人的怀抱,
一时间又惊又怒,又羞又恼:“你不是说……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殷戈鸣透出一脸的无辜:“是啊,可我沒有说河水不犯井水啊,”
言下之意,自然他是河水,而秦诗琪是井水了,天底下,有这么运用中国语言的吗,秦诗琪几乎气结,可是身体却早在在他的怀抱里,自动自发地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