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俏丽的娇小衙役冲着苻昭婉喊道,正好化解了肖潜的小尴尬。
只见苻昭婉怔了怔,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罗睿怡,忙擦着眼泪笑道:“你是从哪儿变出来的?莫不是肖大哥把你每天藏在身上了?”罗睿怡大窘,红着脸挥着粉拳冲上来和苻昭婉笑闹在一块儿,瞬时大厅里的那种哀怨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肖公子你来了就好,”苻夫人一边擦着泪一边展颜笑道。
“苻夫人客气了,苻家于我有恩,如今苻家有事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呢?”肖潜躬身施礼道。这一躬下身子,肖潜便暗觉吃力不已。
原来自接到苻昭婉托家丁送来的信后,肖潜便匆忙的和李延告辞,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在李延的帮助下征用了乡绅的两匹快马带着罗睿怡抢先一步赶回了清涧,一路上没有歇息片刻,因为马术不精,所以大腿处和腰部受累不已。
只是肖潜没想到自己赶来的正好。当他们赶到苻家后,苻昭仪听到了看门家丁的禀告,没有多想便将肖潜他们迎了进来,在进府的路上才知道,肖潜是被他姐姐请来的,于是便带着两人赶到大厅里来,正当她想冲进来给姐姐一个惊喜时,却不料看到的是这么一幕。
苻昭婉在信里已经告诉了肖潜自己的想法和面临的困局,希望肖潜能来帮她出出主意,所以肖潜进大厅一看便明白了形势,尤其听到苻家母女的哭声和眼前这个男人装腔作势的言辞之后,他的心被猛的刺痛了。
因为他经历过那种失去亲人的悲痛,他懂得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他也更懂得那些硬生生将别人的亲情撕裂的那些人的残忍,一如柯天孚,卞嘉瑜之流,所以在他心中知道对待这样的人没有必要温情,没有必要留余地,狠狠的反击才是硬道理,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痛彻心扉他们才会懂得自己伤害别人是一种多么愚蠢的举动。
所以刚才面对那个猥琐的苻家长辈,肖潜言辞中没有给他留半点情面。
在听到肖潜和苻家母女的对话后,大厅里的人都懵了,除了几个管事稍微了解点情况外,苻家的本家亲戚都在窃窃私语,他们都在打听这个被苻夫人称作肖公子,苻昭婉嘴里的肖大哥,却又穿着衙役公服的年轻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