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肖公子?老朽不知你究竟是何身份,不过此乃我苻家家族议事之地,外人不便在此,如有事,便请肖公子在外等候片刻吧,”久未说话的苻家叔祖此时也已睁开了眼睛,望着肖潜不悦道。
肖潜冷冷一笑,毫不退让的迎着这位老者冷冷的目光道:“我是什么身份?我的身份是苻大小姐的朋友,是来真心帮助她的人,这里外人确实不便在此,不过我想这样的外人应该是指那些虽身为苻家人却心系苻家之外的人,您老说是不是?”
“你……你……我,我何时心系苻家之外?”这个苻家的叔祖被肖潜气得双眉倒竖,浑身乱抖。
“咦,您老为何不打自招呢?我可没说您老人家是那种在苻家吃里扒外的人啊!”肖潜一脸无辜的道。
旁边苻家姐妹俩见肖潜如此伶牙俐齿让这居心叵测的叔祖吃了一个哑巴亏,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你……你,你们,这……哼!”不待苻夫人出声挽留,这个叔祖涨红着脸,狠狠的把手中的拐杖一顿,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厅。
剩下的众人看得面面相觑,心中都暗恨这个肖潜突然出来搅局。
苻夫人见状,心中稍感不安,毕竟对方是家族中的长老,如此被赶出大厅似乎不太合适,于是便想上去致歉。
没想到,此时肖潜突然出声道:“苻夫人,在下深感苻家的援手之恩,所以,剩下的十万两银子我来帮办法。”
本已平静的大厅又是爆发出“嗡”的议论声,众人被肖潜的大口气给吓了一跳,都不相信这么一个衙役不像衙役,书生不像书生,商人不像商人的人居然能拿出十万两银子来。
苻家母女和罗睿怡同样的都是睁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怔怔的望着肖潜,不知道现在连家都没有的他如何能空手变出十万两银子出来。
“嗤,”半晌大厅里一个人笑出声来,肖潜回头一看正是那位苻家的堂叔,坐在椅子上盯着肖潜正嗤笑着。
只见他端坐起身子,指着肖潜道:“你一个黄毛小子,在我等面前竟然如此大言不惭。我苻家累世经营几代人,如今才堪堪有此财富,如若不是官府有意刁难,筹措二十万两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你身无半亩田地,又无半点功名,空口一说就能变出十万两银子来?要知道,这可不仅关系到我们昭婉的终生幸福,也关系到我们苻家上下百十口的生计,你可千万不要说大话啊!”本来他想说的是,“你不要在那儿信口雌黄,给老子滚出去!”但一看到肖潜那可怖的目光又盯在自己身上打转,到了嘴边的话又打了个弯,变成了“不要说大话”,免得又激怒这个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又在众人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
让他感到幸运的是这次肖潜到没有赶上来厉声反驳,而是微微一笑道:“莫说十万两,便是五十万两我也是能拿得出来的。”
大厅里嗤笑的声音更多了,肖潜不以为意,只有罗睿怡悄悄走到他身边了,瞪着一双大眼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吹过头了,你到哪儿去变那么多银子?不要让苻夫人她们为难了。”
肖潜抬头看看,果然苻夫人她们也有点局促不安了,按照苻昭婉的本意,是想让肖潜过来帮忙出出主意,结果不曾想他竟然这么大口气,揽下了筹措十万两银子的重担。
这件事她们想都不用想,毕竟上次肖潜回家的路费都是她们给的,所以她们没指望肖潜能真的办到,权且当做肖潜是为了帮她们缓缓局势,好让她们等会儿再仔细商量对策。
可不曾想,这肖潜吹的越来越大,竟然说能搞到五十万两银子,这让苻夫人的心里又有点不安了,感觉这肖潜也有点不太踏实了,亏得女儿还如此信任他。
没想到肖潜在罗睿怡的劝说下毫不为意,竟又大声道:“既然诸位都不相信,那我们可以设一赌约怎么样?”
这下不仅苻家母女和罗睿怡,连大厅众人都被弄懵了,这小子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自己给自己下套?吹吹牛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自设赌约,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好,就立个赌约,如果你弄不回十万两银子怎么办?”苻家的那位堂叔这时似乎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站起来吼道,他觉着自己这方的胜算太大了,没理由不答应,所以也不征集大家的意见,干脆就自己直接蹦出来了。
“那,我的项上人头随你怎样处置,”肖潜淡然一笑道。
“肖大哥!”几乎是同时,苻家姐妹和罗睿怡一起惊呼起来。
“肖公子,此事是我们的家事,断不用肖公子以命来做赌,”苻夫人也动容道。
肖潜缓缓的扫视过众人,自信的笑道,“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不,”这时苻昭婉不顾母亲的拉扯,毅然的走到肖潜身边道:“肖大哥,你能为我的事赶来我已经很知足了,又怎能让你为我赌上性命?”
说罢,她转过头面对大厅众人毅然决然道:“肖大哥是我请来的,所以我也有责任,如果肖大哥筹不到那十万两银子,无需任何条件,我答应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