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苻夫人猛的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光一亮,但随即又很快的黯淡下来,她知道,张管家嘴里提到的莫公子名叫莫志海,是丈夫生前好友山东巡抚莫国藩的长子。
那莫志海和婉儿青梅竹马,对婉儿也有意,虽然前几年被他父亲送到京城国子监读书,但每年过年总要带些礼物上门来拜访和婉儿叙叙旧。
“但他现在也只是随父亲丁忧在家,又如何帮得了忙?”苻夫人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张管家又道:“虽然莫公子是随他父亲丁忧在家,但是他的父亲莫大人却是在巡抚的位置上丁忧回家的,他曾在本省为官,本省有很多官员是他的故交旧部,只要他出面,官府的人必定买账,有官府的帮助那时候我们救出大小姐的机会就更大了。”
思虑良久,无奈之下苻夫人只得同意了张管家的意见,忙让他派人去请莫公子来商议。
也许是急火攻心,在和肖潜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后,苻夫人的脸色又有些苍白,肖潜见状便劝道:“苻夫人,此事急不来,您还是需要多注意身体。”
苻夫人无奈一笑,道:“肖公子,真是失礼了,多谢你冒险将婉儿的信送来,你的恩德我们苻家会永记于心的。现下我去想办法筹措粮食,你就在我们这里好生休息一下,待会儿说不定还有事相求。”
肖潜见这话说的恳切,也不好意思推脱,只好答应下来,在一个家丁的引导下,肖潜和在大厅外等候的常栓一道往一处偏房走去。
刚跨进一处小院落,就听见笛声阵阵,忽而高亢激越,忽而低沉幽咽,忽而轻快舒缓,异常悦耳。
肖潜读大学是时候也选修过声乐,对声乐很感兴趣,尤其擅长吹笛,在这里忽听到笛声,如逢知己,便不由自主地便停下脚,认真倾听了一会儿后,他对走在前面的家丁问道:“这是谁在吹笛子?”
家丁忙道:“这是我们二小姐。”
“哦!”肖潜心想,这苻家二小姐不仅是绝色还有如此才情,也不知道将来是哪个混小子那么有福气能够取到这苻家二女老婆。不过,这萧家孤女寡母的,万一找到的女婿是个白眼狼,将大小姐弄上手却仍不死心,再对二小姐动手,那还不羡慕死人?
在正在肖潜想入非非时,笛声戛然而止了。肖潜正纳闷间,不一会儿对面的院门外忽然闪进一个红绿的身影,肖潜定睛一看,正是刚才在大厅里见到的苻家二小姐,苻昭仪。
在肖潜前面领路的家丁慌忙躬身施礼道:二小姐
肖潜忙侧立一旁低头垂视,毕竟按照礼法,在别人家的后宅对女性直视的话,还是相当无礼的。
没想到苻昭仪竟蹁跹袅娜的向他走过来,问道:“你就是那石林镇的肖潜?”
肖潜非常诧异,抬头道:“正是小可,不知二小姐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苻昭仪并不回答,而是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急切的问道:“你逃出来时?我姐姐现在情形如何?你和我娘亲有商量出什么办法了吗?”
原来还是在担心她姐姐啊,看来她还不知道刚才自己跟苻夫人所的内容,估计是家人都瞒着她了。
肖潜忙把刚才对苻夫人说的话又跟苻昭仪说了一遍,末了安慰道:大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那些灾民不过是想要些粮食救救命,况且大小姐身边还有寺庙的僧众和家丁保护,断不至于出什么危险!”
但苻昭仪似乎并未就此放心,着急的眼泪噙在眼中似乎随时要掉下来,让人顿生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肖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小姑娘,忙又道:“二小姐不必太过于焦虑,刚才苻夫人已经派人去请一个什么,莫公子来帮忙了,相信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莫大哥?”刚才还满脸焦急的苻昭仪一下子愁容顿展,笑靥如花。
有这么夸张吗?那个莫公子就那么有能耐?肖潜暗自纳闷道。
苻昭仪显然没有注意到肖潜脸色的变化,在一边自顾自的说道:“有莫大哥出马,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救出姐姐的,谢谢你了,肖公子!”
不待肖潜答话,这个活泼俏丽的女孩就如同她第一次出现那样,还没等肖潜的不用谢说出口,就又一阵风似的又消失在庭院那红花绿叶当中。剩下肖潜怅惘的望着那远去的俏丽背影怔怔发呆。
吃过饭,肖潜正打算和常栓一起到城里转转然后雇辆马车回家,毕竟出来两天了,家里人肯定很着急,这时,张管家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说是莫公子来了,苻夫人请肖潜过去一起商议商议。
肖潜本无意再卷入苻家的事情中,但内心仍按捺不住对那位莫公子的好奇,于是随张管家又来到大厅之中。
还未进厅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劝慰苻夫人。
待到进入厅内,肖潜看到,苻夫人右手侧正站立着一位年轻的公子,但见那人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穿儒雅的淡白轻衫,腰悬长剑,面目俊美,潇洒闲雅。肖潜一见之下,心里暗自叹道:“这莫公子真是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