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慕萱雪带着韩秋官以及李家司机去了刘府。
慕玉莹亲自出来接慕萱雪,她的神态的确不好,面容憔悴。与她一同的还有第二子刘英杰,刘英杰比慕萱雪长两岁,鼻眼与慕玉莹有四五分相似,十分英俊秀气。
刘洪恺原本在书房,听说慕萱雪来了出来招待,两人正叙着话,匆匆忙忙跑进一个女佣,见有客人在秋水眸子只是盯着刘洪恺瞧不说话,眉宇隐带一丝焦急。
刘洪恺变了脸色,跟着女佣走了,临走时吩咐慕玉莹,“好好招待萱雪,我去看看她。”
走时,他脚步亦是匆匆。
慕萱雪眸子一凝,瞧了瞧慕玉莹与刘英杰,一个态度冷漠淡然,一个讥诮微怒。
慕萱雪神色沉了沉,听说那个姓罗的姨太太怀了身孕,刘洪恺走的焦急想来是那个姨太太的事情。
刘英杰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不知又生了什么事!”
慕玉莹淡淡道:“她有了身孕,难免事多些,你父亲照顾她也是应该,她腹里怀着刘家的骨血,亦是你的亲人。”
刘英杰在国外留学思想激进,骨子里就瞧不起这种官僚三妻四妾的作风。况且那个女子还不懂收敛,当着父亲一套,背地又是一套,更加让人瞧不起,“母亲性子好,若是换作其他主母,一个姨太太还敢在主母面前作威作福?”
当着正妻将夫主叫到她房里,该说罗姨太太嚣张跋扈,还是该说她手段厉害?
慕萱雪也同意刘英杰的话,虽然活在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年代,她的想法认知自然比这个时代的人开明。可不代表她能容忍罗姨太太的做法,她有她的无奈悲哀,可与慕玉莹有何关系。
将她送进刘府的是罗正铭,将她当做利益筹码的亦是罗正铭。本来该本分过活,你受你的宠爱,生你的孩子,千万不该拿这些去触碰别人的逆鳞,在客人面前将刘洪恺叫走,这不是在炫耀宠爱,而是挑战主母的权威。
人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
慕萱雪为慕玉莹报不平,却不能出言挑拨。家事最难断,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各人有各人的考量看法,慕玉莹是个聪慧的女子,纵容罗姨太太自然有她的想法。
“你不用为我叫屈,活了半辈子了,我什么事没遇见过?不过是一个姨太太在我面前拿桥罢了,我不理她是我不在意,她若觉得这么做开心便由着她,这个时候我与她置气,叫外人看来是我拈酸吃醋。”慕玉莹道。
慕萱雪叹息,她忍着罗氏不是怕自己惹上恶名,而是怕这个恶名断送了孩子的婚事。世家名门谁愿意将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容不得人的婆婆?
母亲便是这样,总是为孩子打算。
“若是住在一起实在不方便,姑姑可以跟姑父提议,给罗姨太太在外面安置一处小公馆养胎。”慕萱雪笑着给慕玉莹出主意。
现在比封建王朝的风气开明不少,主母与姨太太不用住在一处,姨太太可以搬出来住小公馆独自生活。以养胎的名义为罗氏安置小公馆住,在外人眼里这是避嫌,不会觉得慕玉莹容不下人,反而更衬她开明贤惠。
慕玉莹觉得这个主意好,刘英杰却觉得有些不妥当,“父亲与那女人会同意吗?”
刘英杰不懂里面门道,自然会认为他们不同意,慕萱雪笑了笑,“放心,他们会同意。”
刘洪恺即便现在再宠爱罗氏,可心里依旧有芥蒂,毕竟罗氏是罗正铭送到家门不得不接受的女人。虽然没有证据,他心里多少有些怀疑罗氏是罗正铭安插的眼线,她离开刘府安置在外面他自然很乐意。
罗氏亦是会高兴,没有一个姨太太愿意与正妻住在一起,即便现在受宠也只能兴些小风浪,还是不敢在慕玉莹面前有什么大的作为。况且她肚里的孩子是唯一富贵的筹码,她还害怕慕玉莹害死孩子。
“大哥为何没有回来?”慕萱雪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看慕玉莹对罗氏的态度,想来她心情不佳不是因为罗氏,那么很有可能是为了刘英翰的事情。
果然一提这个慕玉莹落了泪,刘英杰亦是红了眼睛。
慕萱雪神色一肃,真出了事情!
慕萱雪掏出帕子给她拭泪,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慕玉莹泣不成声,只说刘英翰在英国惹上官司,将人扣住了。
他们兄弟两个都在德国留学,怎么在英国惹了事,慕萱雪觉得蹊跷。
慕玉莹随声附和,“谁说不是,怎么偏偏在英国惹了事,英翰性子沉稳,实在不会啊!”
刘英杰目光闪烁,也说不知道。
瞧刘英杰这样,慕萱雪眸子沉了沉。
慕萱雪劝慰了慕玉莹几句,说泽钦在英国有认识的朋友,周旋一番应该就会放人。
慕玉莹忙道好,刘英杰神情恍惚,丝毫没有松懈,慕萱雪更加断定他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吃过午饭,在刘府与慕玉莹叙话,待到下午四点慕萱雪起身告辞,对刘英杰说,“二哥可否送送我?”
刘英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