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与我说说你是什么样的人,为何梁副官会瞧不上你?”慕萱雪目光倏地一凛,说话透着几分气势,“梁梓博若是因为你的家世不如薇儿好,轻你而重她,我才瞧不起他,你扪心自问梁副官是那样的人么?”
朱若阑急急开口,“他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在他眼里皇帝与乞儿没什么区别,同样都是一条生命……”她爱慕的便是他这点。
慕萱雪笑笑,目光敛了煞气,视线温柔的落在朱若阑身上,“若阑,你是一个好女子,值得一个男子对你一往情深,那人有没有本事不重要,他对你好才是大事。梁副官再有才华本事,他不喜欢亦或着不重视你,便不值得你倾心以对。”
慕萱雪顿了顿,见朱若阑正在沉思她的话,语气又柔了三分,“至于薇儿,她亦有她的前程婚事,家里已经为她定了婚事。”
朱若阑一脸震惊,语气透着浓浓的失落,“这事她没与我说过……”
年轻女子总是计较的多,以为友谊便是与对方知无不言,最受不了对方有所隐瞒或不信任。
慕萱雪怕为这事朱若阑与安薇产生间隙,便解释道:“这是她的伤心事,她总认为家里给她定这门亲事是,拿她的婚事做利益,为了此事她从家里逃了出来。这事她藏得隐秘,便是不想让人为她担忧。”
“既然是这样,夫人为什么不阻着她跟梁副官,还叫梁副官在她身边。”朱若阑心疼安薇,正因为她深陷其中才更能体会这种苦。
慕萱雪淡淡笑了,“从一开始我便知道薇儿对梁副官有好感,女子对这种事天生敏感。年少轻狂谁还没有一个旖旎的春梦,春梦了无痕,来的快去的也快。
况且我相信薇儿亦相信梁副官,他们都是懂本分的人,不会乱了分寸,便由着他们。”
朱若阑惊愕地说不出话,眼眶却红红的,十分感动慕萱雪方才那番话,心里陡然对这个女子佩服起来。难怪父亲和兄长夸她,薇儿也对她赞不绝口,原来是这样一个女子……
今日这事,慕萱雪对朱若阑的态度也改变不少。这个女子聪慧却无心机,单纯却不愚笨,是个值得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