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让他下台。”
李泽钦目光纯澈,笑着说,“恩。”
见他好像不懂,罗晟高深地笑了笑,将话题扯到其它地方。
第二日,报纸对罗晟的指责声更胜,学生们继续游行抵御暴政,希望罗晟下台。警察局出面镇压,打伤了不少学生。张东胜也派兵,不过他倾向于学生,大施仁政趁势收买人心。
吃过早饭,命佣人泡了一杯大红袍,烟雾缭绕,茶香诱人。慕萱雪坐在客厅沙发上,眉宇倦怠闲散,手里拿着一份早报细细品读。
“报上写了些什么?”李泽钦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还未送到口中,便嗅到一阵清香。不由展颜,果然是好茶。
“全是批判罗先生的话,说是昨日杀了两名记者。学生们正在游行,张将军派兵保护学生的安危,很得民意。”慕萱雪照实说。
早上的报纸他也看了,见她读的认真忍不住询问。报上的文章很长,可她条理分明,几句话就将报上的内容诠释清楚,不免有几分惊讶,可想起她以往的作为很快就释然。
“你如何看张将军?”不是试探,不过是普通的交谈。
慕萱雪将报纸折好,“张将军有大才,做事滴水不漏……”
“哦?”李泽钦注视慕萱雪,像是来了兴趣。
慕萱雪坦言道:“罗总理对张将军早有敌意,两人现在撕破脸面,罗总理反倒一时三刻不敢拿他怎么样了。”
罗正铭的嫡系在曲平西邻,虽只有一山之隔,却远不如曲平富饶。今年又逢大旱,军需供给不足,自然希望得到曲平的资助。却又担心张将军趁机吞掉自己的嫡系,便抢先下手。
张东胜或许事先得到消息,便设计构嫁罗晟,借此让他在曲平失去人心,同时也抬高他自己的威望。如此一来,罗正铭想无端让他下台也不得不重新思量商榷了。
颇有见识。李泽钦扬眉眼里满是笑意,“对时局如此清楚,倒是让人不能小觑了雪儿你……”
这话是真心称赞。
慕萱雪神色不变,敛眉喝茶,水雾氤氲在她的脸上,好似蒙了一层白纱,“不过是拾人牙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