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原以为这是袁绍手下的一名普通的将领,没想到居然是他的长子袁谭,便再次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拱手客气说道:“原来是袁长公子,在下久仰大名。”
袁谭来到了韩湛的面前,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后,有些纳闷地问道:“韩公子,怎么你们只有这么点人啊?”
“袁公子有所不知,”韩湛笑着回答说:“探马回报,说前方发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马,我便带着几个人来查看,大队还在后面呢。”
听韩湛说自己是来历不明的军马,袁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家父听说这一带有黄巾贼作乱,担心路途不宁,特派在下来此处恭候。”
韩湛听后,心说袁绍还真够殷勤的,为了早日得到冀州牧的印绶,居然派自己的儿子出营几十里来迎接。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问:“敢问袁公子,不知道邟乡侯的营地,距离这里有多远?”
“在向西十五里,即是大营所在。”袁谭笑呵呵地回答道。
向西十五里?!听到袁谭的回答,韩湛不禁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赵云,正巧对方也侧着脸看过来,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吃惊。没想到袁绍为了早日得到冀州,居然如此迫不及待,还悄悄将自己的营地东移了几十里。不过这样一来,也说明昨晚的俘虏说的都是事实,既然不是大营只隔十几二十里,他们也不会出现在那个村庄里。
正说话间,张郃所率领的大队,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袁谭好奇地问:“韩公子,不知道此次和你同来的,是冀州的哪位大人啊?”
韩湛连忙回答说:“荀谌荀大人。”
袁谭连忙带人迎了上去,在距离荀谌所乘马车还有十几步的地方,翻身下马,站在路边恭恭敬敬地说:“渤海袁谭拜见荀谌先生。”
荀谌对袁绍家里的成员很熟悉,见袁绍的长公子袁谭站在路边迎接自己,也不敢托大,连忙下了马车上前和对方见礼。
两人在路边相互见礼后,又聊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套话,随后袁谭说道:“荀谌先生,家父已在营中恭候,请上车随晚辈同往军营吧。”
荀谌朝袁谭拱了拱手,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继续朝袁营前进。
……
……
袁绍得到袁谭派回的快马禀告,知道韩馥的使者即将到达军营,连忙召集文武,随他到营门外迎接。
车队在距离袁绍五十步的地方停下,韩湛翻身下马,等后面的荀谌下车过来后,才一起并肩朝迎接的人群走过去。
袁绍看到自己认识的荀谌陪着一名年轻公子走过来,连忙向前走了几步,提高嗓门问道:“前方来的可是韩文节的公子?”
文节乃是韩馥的字,袁绍这么称呼,多少带有一丝讨好的意思。韩湛在心里寻思,自己如今的实力和袁绍相比,就好像蚂蚁和大象,对方只要一个手指头就能将自己碾成齑粉,做明智的做法,莫过于暂时和袁绍搞好关系。
他连忙快走几步,在留袁绍还有五六步的地方停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问道:“对面可是十八路讨逆军的盟主、威震虎牢、光复东都雒阳的车骑将军袁本初袁伯父?”
袁绍没有想到韩湛一开口,就给自己戴了一顶高帽子,虽然在讨董卓的战斗中,自己出力不多,但毕竟是十八路诸侯的盟主,不管是谁取得威震虎牢、光复雒阳这样的战果,都和他的领导分不开。不过他的脸皮还是有点薄,没有当众将这些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老脸微微一红,“老夫正是袁绍!”
韩湛连忙上前一步,深深一躬,态度恭谨地说:“侄儿拜见袁伯父!今日能见到当世豪杰,乃是小侄之幸!”
见到韩湛摆出的如此低姿态,袁绍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连忙伸手虚扶一把:“此乃虚名,贤侄不必多礼,快快免礼!”
落后两步的荀谌,见韩湛对袁绍如此恭恭敬敬,不禁一愣,心说公子今天怎么开窍了,居然对袁公如此恭谨。他连忙上前向袁绍躬身行礼:“冀州使者荀谌,拜见邟乡侯!”
在双方见过礼以后,袁绍向韩湛和荀谌两人介绍自己身边的文武。首先介绍的是夺取冀州的始作俑者逢纪:“我来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长史逢纪逢元图。”
韩湛听后,只是面无表情地朝对方拱了拱手。而荀谌则上前拉住对方的手,热情地说:“元图,过了今日,你我都是袁公的手下,还望你多多照应。”
逢纪也客气地说:“好说,好说!”
结束完文臣之后,袁绍又开始介绍武将。他先介绍的是两位顶盔掼甲、身材魁梧、相貌丑陋、满脸络腮胡子的将领:“贤侄,这两位是我手下的猛将,颜良和文丑!”
韩湛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颜良文丑,心说这两位长得可真够丑的,上了战场,只需要把双眼一瞪,就能把对面胆子小的敌人吓得尿裤子。
见韩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颜良文丑心里感到很别捏,不过想到对方是韩馥派来的使臣,虽然心有不满,却不能说出来,只是脸色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