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侧边的椅子,微笑道,“坐下叙话。沐居士入我教门,后土老母,定会佑护你长命百岁、官运亨通的。”
沐居士心满意足,脸上绽放出菊花一般的笑容,垂首答道:“还是要多谢夫人的栽培,没有夫人引我入门,下官哪能脱离世间苦海,得闻大道极乐呢。”话音刚落,突然走廊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好像很是急促,脚步也迈得很大。
蔺夫人秀眉一皱,轻轻睁开了眼睛。
所有的人,都是静静的听着这步履迈动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是步虚真人?”蔺府大管家眯成一道线的双眼,放着精光,隔着老远,就认出了来人,低声呼道,话刚出口,又觉不妥,怕触怒了在屋内的蔺夫人,神情一阵惶恐,赶忙捂住了嘴巴。
蔺玉琅神色凝重,面现忧虑。步虚真人矮小的身子,行进间荡起一阵秋风,绕过站在门前的二人,斗笠下的盲眼似是毫无所觉。但这扇门,他仿佛已在梦里走过几百遭,竟是熟门熟路直接走进了屋中。步虚真人走进屋里,往那一站,不言不语,身上的蓑衣因为他硬生生停下来的身躯,而在轻轻震颤着。
蔺夫人双目如电,面上划过一丝异色,道:“沐居士,你先行退下。每月下旬,本夫人自会吩咐下人为你送去生死印的解药。”
沐居士微微颔首,听闻此话,如蒙大赦,脸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勃勃生机,接声说道:“谢夫人。”
说罢此言,他抱手在胸,亦步亦趋的向后退去,慢慢退到门外,也不跟站在门外的两人打声招呼,便急匆匆的顺着来路走了。
“步虚真人,有何急事?怎么这般行色匆匆,莫非你已从那小杂种的手中救回了我儿?”
蔺夫人声音沉缓,一丝疑问之色显露在脸庞上。
原来这步虚真人居然是姓姜。古人有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也不知这步虚真人是否是姜公之后。
步虚真人的声音很冷静,不急不躁,徐徐说道:“本真人与剑无涯在长生殿下汇合之后,未曾发现那小子的行踪,倒是遇见了那个道士。夫人曾言,二公子在这道士的手中,所以本真人就未再上山。之后与他打斗了起来,正在这道士无力反抗之际,我们却突然在路上碰到了那小子。”
蔺夫人看步虚真人说的严重,心情也是沉重了起来,暗暗想到,这步虚真人受制于我,屈尊成为本门,以替我教行诸多不宜之事,一身气功,也臻入化境,到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地步。难道连他跟阎王更二人,都是不能做好此事?
难道是长生殿的人?久久无语,屋内屋外,一片寂静。仅有秋虫的长鸣声与从前院传来的喝酒声,回荡在此间天地。
蔺夫人转动佛珠的速度,快了许多,像是在借此掩盖她急躁的心情。
蔺溪鱼立在后方,手按长剑。似乎只要一语不合,她就要奋身而起,迎击向前,随吕光抵挡对方的不良之意。
“大哥哥,这么久,你可算问到正题了。”女孩双手合十,红衣迎风鼓动,宛如过年时节各家门前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一阵秋风扫过,烟尘荡起,被清水洗濯过的空气,顿时飘散出一些泥土芳香。女孩双手挥舞,身形凭空一闪,不知从哪儿拎回一个包袱。在浓密烟尘中,吕光四人目力受阻,看不清对面女娃作何动作,于是只能向后撤去,生起戒心,本能的保护着各自。
“你们从何处得来的?”吕光瞅了一眼,异色浮现在脸庞上,心中一紧,急声问道。
吕光看清那女娃手中包袱形貌之后,就转动念头,快速思量,心中生起一丝忐忑,暗想道,这不是自己逃出百草园时,她给我准备的包袱吗?在云澜溪畔被群狼围击时,我已经不小心掉在那里了,怎么又落到他们手里了?
“那头白眼狼可把人家吓坏了,我还差点被它咬破衣衫呢,不信,你看?”女娃神色间一片委屈,很是后怕,像是被哪个无良大叔给欺负了一样,眼眸粉光融滑,泫然欲泣。一副娇羞姿态,很是令人心疼。
这不可思议!那日自己逃出百草园,跋山涉水,马不停蹄的赶路,在山峦中也是没有遇到一人啊。杳无人烟的昆华山中,他们又是如何找到与自己有关的线索呢?
吕光听着,感觉其中的故事越发的错综复杂起来。男童笑着说道:“都说狗鼻子好用,殊不知狼的嗅觉可比狗强太多了。那头白狼一下就记住了你的气味,在山林中指挥群狼,可是找了你整整三天,为的就是吃掉你。”
“是极!我们替你把那些饿狼除去,你也不用答谢我们,只要你把在木屋中得到的东西借我们一用,就算扯平了。”女孩含着手指,态度亲切而恭敬,像是友人间的寒暄问候。
东西?莫非他们指的就是融于我胸口处的通灵宝玉。
吕光闻之,眼中寒芒一闪,顿而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手拂过胸前那块凸起的地方,心中涌出无数戒意。蔺溪鱼神情一片疑惑,暗暗为吕光担心。
饿狼,木屋,东西?吕光莫不是先前偶然得到什么宝物了?武天婵愤愤不平,心中烦恼,越想越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