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要被喂狗肉的宫女有些嫉妒的凑了上来,笑问:“素琴,姑姑她与你说什么呢?瞧着好像还挺高兴的。”
素琴笑道:“没说什么。”
“这狗瞧着还挺重的,我陪你一同拿去化了吧。”
她心里琢磨着,要从素琴这儿套些话才是,否则在这宫里,她的地位只怕是越发岌岌可危了!
素琴也没多想,便答应了:“确实有些重,有劳你了,只是我一会儿还要去办事,要委屈你一个人回来了。”
“没事儿,咱们也算是一起进宫的,先前姑姑那事,我还要多谢你呢,你跟我客气什么。”
这个宫女叫素棋,刚入宫的时候两人取名字就是一起取的。
只是素棋的性子远不如素琴的沉稳,凡事却还喜欢出风头,若不是素琴一直在后边帮衬着,只怕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素琴,你一会儿是要去哪儿?”她拎着簸箕吃力的跟着素琴走在雪堆里。
素琴摆了摆手:“现下雪大,听不清。”
二人拎着狗进焚炉,焚炉前有个太监在登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宫里狗也不安生。”
素棋也跟着叹了叹气:“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这狗好生生的,怎么就被毒死了。”
素琴听着这话直皱眉:“素棋!”
素棋摆了摆手:“我知道啦,知道啦。”
素棋跑到素琴的身旁,笑盈盈道:“那太监我识得,所以多说了两句。”
素琴将狗丢进焚化炉里,大火烤得两个人通身暖和,素棋闻了闻,感概道:“这狗肉的味儿真香。”
素琴哭笑不得:“你这个吃货,行了,回去吧。”
两个宫女便这么走了回去,到了分叉路口,素琴将手中的伞递给了素棋:“如今天冷,你撑着伞回去吧。”
素棋跟着她:“你要做什么,我才不会说出去,如今这样的天,听闻宫里还闹鬼呢,你让我一个人回去,我有些怕。”
素琴无奈:“那我先送你回去。”
素棋挽着她的手,嗔道:“你防着我做什么?我才不会害了你。”
素琴瞪了她一眼,无奈道:“先前在焚化炉前,你怎能那么说话?娘娘如今最是忌讳这个,若是那太监到时候说了出去,这可如何是好?娘娘那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当奴婢的……”
素棋夺了她手里头的伞,不耐烦:“你如今得了腊梅姑姑的庇护了,也开始说起我的不是来了,行,我不打扰你了,你就好好的受着你的恩宠吧。”
素棋打着伞转身便走了。
素琴无奈的叹了叹气,这丫头,向来是个不省心的。
待素琴去唤了小符见良妃时,素棋已经睡下了,连着她的被子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素琴有些无奈。
而另一头,良妃正睨着跪在地上的小符,眼神凛冽:“你说你亲眼看见她喝了下去?”
小符沉声道:“娘娘,奴婢的身家性命都在您这儿,奴婢不敢说假话,还请娘娘明鉴。”
腊梅低斥道:“若是贵妃当真喝了那茶水,怎会平安无事?你是她宫里头当差的,怎会不知道?莫不是你早与贵妃串通一气!”
小符吓得瑟瑟发抖:“奴婢不敢啊,腊梅姑姑,奴婢原就是外殿洒扫的宫女,奴婢是在门外透过纱窗瞧见贵妃娘娘喝了两口的,后来……后来就有人唤奴婢去做事了,奴婢不敢多看,可是奴婢记得那茶水确实是喝了的呀,娘娘,奴婢瞧得真切切的。”
良妃凝着她,心下也有些怀疑:“那天夜里你可听见了旁的什么动静?”
“奴婢也不知道,就听人说,娘娘身子不适,不宜见人,奴婢还以为是毒发,可是,可是谁曾料到,娘娘过去的时候,贵妃竟一点事也没有,奴婢也纳闷呢,今日娘娘已经见着了,奴婢私想着,娘娘您应该也不用奴婢通传了。”
良妃朝着她的肩窝就是一脚,气道:“混帐东西,你难道就不知道早些来回禀吗。”
小符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奴婢原也是想的,可是,可是那内殿奴婢也进不去啊,能进去的也只有青争和叶荷姑姑,就连用膳也是这二人端进去的。”
良妃扯着帕子直拧眉:“你这没用的东西,青争是从我这宫里头出来的,你去,想法子将她给本宫挖回来。”
小符的心里有些不平衡:“娘娘也可以查一查那青争家中可有人,若以前为要挟,想来那青争也会为娘娘所用的,如今青争可是贵妃娘娘的左膀右臂,若是能抢了青争过来帮衬着娘娘,娘娘便多了一双耳目。”
良妃气道:“只恨那个青争如今父母都死绝了,独她一个女眷入宫中为奴,否则还用你说!”
小符近前两步,沉声道:“奴婢倒是听见宫里的宫女们提起过,说那青争的母家是蒙冤被抄的。若是娘娘愿意为她母家平反,想来那青争必会感激娘娘,到时候死忠于娘娘也说不准呢。”
腊梅恨不能弄死青争,如今如哪能让青争回来,再让这良妃替青争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