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叽叽喳喳,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嗨,还不是那姜卢氏造的孽,得罪了瑜郡主那般的人物,如今大半个都城都不待见她。”
“若是我呀,瞧见了郡主定然远远的走了,哪像她似的,竟也好意思腆着个脸上门来,真真是不要脸。”
“就是就是……”
这些妇人你一言我一语,再添油加醋一番,所有的错处都成了那卢紫梦的了,得了今日这般下场,原就是卢紫梦咎由自取。
“妾身还听人说,那姜卢氏一回府便气得吐了血了,听大夫说,怕是活不长了。”
“是啊,那大夫出府的时候就说了,说是什么急火攻心的,如今那姜府可将她当祖宗一般供着呢,生怕她一个不测,一口血便去了。”
“要我说,这姜卢氏也真是娇情,不过就是这么气一气便吐血了,郡主身旁那红杏可不知被她气成什么样了,如今不照样生了孩子,在郡主府里头吃香的喝辣的。”
“我看定是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收了那娇情人儿。”
“可我瞧着,这姜大人待她还是极好的,让大夫用最好的药,定要治好她,听我远房一个亲戚的下人说,二人常常在书房夜伴处理公务呢,真是一刻也离不开。”
“什么啊,我瞧着定是那姜大人惧怕卢氏的娘家。”
“她娘家可有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嗑着瓜子聊着天,乐乐呵呵的,好不热闹,被孤立了的爷们儿有些不开心了,瞧着这一桌,气得牙痒痒。
夜微言也听得差不多了,当即便起了身。
有妇人近前来,温声软语:“不知公子可有婚配?我家有女,年十四,不知公子可有意收为妾氏?”
“呦,豆腐坊的,你那女儿豆腐东施可真真是个生得好的,连旁人都不敢要,你怎好意思许给这位公子。”
夜微言有些头疼,这一群妇人简直比深宫的还要可怕,简直毫无规矩可言。
正要恼怒,又有人问:“不知公子是哪家的?竟生得这般好看,这都城里头,妾身也见过大半了,怎的独独瞧不见公子这般人物?”
你当然看不见,我家公子可是皇上,能见一面都是你的福气!
陈公公气得不行,只是对着这群手无缚鸡之力却掐得一手好架的女人有些无奈,好声好气的开口:“我家公子有要事在身,还请诸位让个路。”
有妇人推了陈公公一把,扯着娇滴滴的嗓音柔声道:“着什么急了,既是达官贵人家的,便是报一报名讳又如何?咱们还能吃了他不成。”
这话一说,一群人顿时笑翻了:“就是,咱们一群妇道人家,左不过就是想着,替这富家公子瞧瞧,可有配得上公子的姑娘。”
夜微言眉宇微拧,淡道:“不劳诸位费心,我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唉,公子,走那么快作甚……”
不等这些人追上来,夜微言逃似的跑了。
陈公公扔了一锭银钱,也不管找银钱了,同夜微言一道跑了。
这微服私访就是不好,不能暴露身份不说,还得忍着这些妇人异样的眼神,那眼神真真是令人起一地鸡皮疙瘩!
陈公公擦了一把汗,坐在马车里心惊不已:“公子,这都城中的女子已经这样开放了吗?幸亏老奴跑得快,若是慢上一些,只怕她们就追上来了。”
夜微言扇着风,挑开帘子瞧外头的店面,那些店面还真真是个个都搁了一个门牌,上边写着姜卢氏与狗不得入内,不由失声轻笑:“这倒也像她的作风,罢了,这些妇道人家的事,就由着他们去吧,朕去管这些事,成何提统。”
更何况,帮了姜必武,就是打了徐若瑾的脸,他可还依仗着梁霄给他打仗呢,再者说,徐若瑾原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而且还与云妃关系亲密,他就更不能管这桩闲事了。
陈公公倒了盏茶给夜微言:“皇上,您这意思,就由着这事儿这么过去了?这姜府的脸面,只怕是丢了个干净了。也难怪要上折子了。若是老奴,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夜微言擦了擦脸,闻了闻身上:“这一身的脂粉味着实呛人。不过,佳鼎楼的吃食,确是数一数二,倒也难怪她这生意这样好了。”
马车路过灵阁,夜微言闻着酒香,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醉在酒坛子里了,一时口内生津:“去买些回来。”
陈公公还在思量着姜府一事,一时没听懂:“皇上,不知您是要买什么?”
夜微言合了扇子,指了指灵阁。
“老奴……老奴银钱都花完了。”陈公公低着头,掏了半天的包。
夜微言咳了两声:“以朕的名义去赊个帐。”
陈公公只觉得这次出来收获真真是不少,堂堂一国之帝,竟穷的要赊账了?这若是传出去了,只怕是要笑死了。
“皇上,不妨先回宫,待回了宫,老奴再差人来买?”那灵阁的酒都是需要预订的,如今他这个模样去,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