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的皇宫一派奢华,姜必武心心念念着自个的折子一事,只是夜微言也是相当忙的,待接到那姜必武手里的折子时已是早朝之后了。
那折子他只草草的扫了两眼,便顺手扔在了一旁。
七离之事,就算梁霄不去,也轮不到一个姜必武去捡这块大肥肉。
再者,还有陆凌枫在,比起姜必武来,他更属意于陆凌枫。
陈公公见他搁了那折子,不由低声道:“皇上,这折子……可是有什么问题?怎的您瞧着脸色都变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成日的处理这些个鸡皮蒜毛的事儿,成何提统!
“成天上折子尽说些妇道人家之事,如今七离之事一日未得解决,朕便一日不得安宁!”
陈公公哭笑不得:“这官家里头的妇人,总是有些往来的,一来二去的,有了矛盾也是在所难免,皇上不必置气,仔细着身子。”
夜微言砸了折子,一身的龙袍衬着愠怒的脸,颇有几分凌厉的气质:“他们倒是不曾担心过朕的身子!你可知那折子里写的什么?”
陈公公诚惶诚恐的摇了摇头,他是了解夜微言的脾气的,夜微言向来温和,少会这般疾言厉色,能让他气成这个样子的,着实不常见。
“老奴不知,还望皇上明示。”那姜必武平日里也还算谨慎,少有错处,如今倒不知是怎的了,夜微言既说到了那好妇道人家之事,想来是与姜府的内宅相关了。
夜微言指了指那折子,咬牙切齿:“自己看。”
按说,后宫与宦官不得干政,只是若夜微言吩咐的,那也就另当别论了。
折子扬扬洒洒写了许多,大意是家中卢氏被瑜郡主气得吐血,如今闹得姜府成了整个都城的笑柄,他请求夜微言还姜府一个公道,顺便一提自己的忠心,再表了一番自己的诚意,随后提出,他自荐前往七离,必当马革裹尸相不惜一切代价,其心之忠,日月可表,真真是好能……扯。
也难怪夜微言会生气了,后宫刚刚闹完,如今就到了臣子的后院闹,还得请他这个皇上出面,就更扎心了。
“皇上您消消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您实犯不着同一个臣子置气不是,您这折子批到如今,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昨儿也不曾歇息好,不妨先歇一歇,可别累坏了。”
陈公公不去讨厌这其中对错曲折,四两拔千斤,将话题挪开来。
夜微言揉着眉心很是烦燥:“朕属意陆凌枫,偏他不愿意去,这般推三阻四,姜必武去又有何用处,偏一腔热血的往这儿钻!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罢了,罢了!你且去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公公忙笑道:“皇上,姜大人这也是想着法子替皇上排忧解难呢,至于这后院一事,老奴在这宫里头,也不曾听见,这就差人去问一问。”
夜微言提了笔,在那折子上写了两个字,已阅。
“这折子先押着,不必回他,待七离之事定了,再回。”七离的事,姜必武跟着凑哪门子热闹!
陈公公接了折子,将折子归了档:“皇上,用膳的时辰将近了,您是不是该传膳了?若是再这般忙下去,可仔细身子。”
这平日里总有些个妃嫔的拎着小点心小汤盏的上门来,可是今儿,因着夜微言心情不佳,便下了令谁也不见,这下可好,批折子批到如今,身子怕是吃不消了。
夜微言搁了朱笔,挑了挑眉:“姜必武不是说姜卢氏被瑜郡主气得吐了血?朕倒是要去瞧瞧,究竟是何事故,竟闹到了这般田地。”
陈公公试探性的问:“皇上,您这是……要替姜大人做主了?可瑜郡主……”
那瑜郡主可是出了名的厉害,谁能在她头上讨得些好处去?只怕夜微言也拿她没有办法。若是这个时候去帮着姜必武,只怕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了。
夜微言捏着一柄秋扇在手里头敲了敲:“今日天朗气清,晴空万里,倒是个适合秋游的日子,你打点一下,朕要微服私访。”
陈公公立即阻拦,“皇上,您不再琢磨琢磨?出宫可不妥善安稳,这若是万一有一个好歹,这大魏可如何是好!皇上若当真好奇此事,老奴这就差人去问一问,查一查,您可别随意就出宫啊。”
夜微言摆摆手,执意要去:“朕今日心情欠佳,外出走走散散心,再者,朕听他们说佳鼎楼菜品一流,不比朕的御厨差,朕今日便去尝尝。”
陈公公嘴角抽搐,整个只觉心肝都要炸了。
为了吃个菜而已这么任性,就不考虑一下身旁这些奴才们的感受?
“皇上,您若是喜欢佳鼎楼的菜品,老奴便豁出了这张老脸,也定将那厨子给您请来,您……”
夜微言哪里听得他这般啰嗦,“这都城里头尽数是朕的御林卫,便是有刺客又如何,朕倒想见见那些刺客!不必多言,朕去意已定,更衣。”
夜微言特意挑了一套简约些的,只是这简约也只简约得一个款式,论起这料子来,依旧是数一数二的上乘。
皇上就在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