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若瑾走了好一会儿,姜陈氏和姜婷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娘,她方才说什么?”姜婷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陈氏脸上的惊讶也没来得及褪去,同样没有想到徐若瑾居然会丢下这两个字就走了?
“她这个贱人,竟敢骂你是白痴!”姜婷玉忿恨地说道。
姜陈氏的脸黑得像锅底,“闭嘴!我听见了!”
虽然姜陈氏也不太清楚“白痴”是何意,但她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进了什么陷阱,可又说不出来。
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官驿就变得冷冷清清。
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偌大的地方就只剩下姜陈氏和姜婷玉母女二人。
右相夫人和高夫人已经离开,徐若瑾也头也不回地走了,梁芳茹追出门外还没回来。
各府的夫人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台上的戏没有继续唱,谁都摸不准是继续唱还是草草收场。
总之众人都没想到,好好的喝茶看戏会变成这样,大家各怀心思,心情都有些复杂和别扭。
姜陈氏和姜婷玉还在愤愤不平。
“娘!徐若瑾太嚣张了,居然还敢给我们脸色看!”
姜陈氏的心情同样不怎么好,听了姜婷玉的话之后脸色更黑了几分。
“着什么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姜陈氏也只能恶狠狠地说一句狠话。
“娘,我们还要在这儿待着吗?”姜婷玉语气里满满都是鄙夷。
姜陈氏的气还没消,这次没找徐若瑾的晦气,她实在心有不甘。
她们母女二人因为前些日子的谣言,整日就只能窝在姜府和澶州王府,哪也去不成。
更确切的说,是哪里也不欢迎她们。
这些憋闷的苦日子,姜陈氏和姜婷玉都过够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重新回到官夫人们的圈子里,她们都是卯足了劲。
但如今看起来似乎是她们占了上风,可只要是明眼人都很清楚,徐若瑾根本不屑于和她们一般见识。
这种感觉非常不爽,让姜陈氏和姜婷玉心里更加忿恨。
“娘,她们都走了,我们走不走?”
见姜陈氏迟迟没有回答,姜婷玉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姜陈氏思绪被打断,不耐烦地瞥了女儿一眼,淡定地坐下道:“走什么走?喝茶,看戏!”
说完,姜陈氏就一派主人之姿支使着下人伺候。
姜婷玉一看,面上一喜,也跟着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后抱怨道:“唱戏的呢?怎么还不开场?难道银子都是白拿了的?就想着草草了事?”
两句话,半句还带着威胁。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戏班都不敢忤逆这些夫人们的话,一听有人有要求,锣鼓声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姜陈氏和姜婷玉嗑着瓜子,厚脸皮地赖在官驿里听戏。
梁芳茹在门外刚送走右相夫人和高夫人,虽然是不情愿的,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正往回走迎面就碰上了出门的徐若瑾。
梁芳茹的神情不免有些惊讶,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徐若瑾自然是早就看到了梁芳茹,但她们之间也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今日梁芳茹的表现让徐若瑾非常失望。
从姜家母女开始找茬,梁芳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仿若哑巴一般,也根本没人意识到她的存在。
按道理讲,作为这次宴会的主人,梁芳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哪怕她只要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在场不会有人不给她面子。
就算姜陈氏和姜婷玉存心找麻烦,徐若瑾还有右相夫人和高夫人,也都会站在梁芳茹这边。
但梁芳茹却没有这么做。
徐若瑾其实心里已经猜到梁芳茹不会站出来,只是没想到梁芳茹真的软弱到这种地步。
大概,在梁芳茹心里,徐若瑾和外人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也就不值得她站出来袒护一二。
而且,无论是姜家母女还是右相夫人和高夫人,也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情绪是喜是悲,这才是让徐若瑾最哀叹的。
好歹她也是堂堂的涪陵王妃啊……
徐若瑾淡淡地看着梁芳茹,心里仅有的那点波动也渐渐平静下来。
梁芳茹面对徐若瑾却难免有些心虚,甚至不敢看对方的双眼。
“你这是……”
为了掩饰尴尬,梁芳茹故作不知主动开口问道。
徐若瑾神情浅淡,好像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回家。”
梁芳茹被徐若瑾的一个字回答噎住了,她不傻,看得出徐若瑾不想和她多说话。
她的心就像是被拧住了似的,神情复杂地看着徐若瑾。
徐若瑾却不想和梁芳茹在这里浪费时间,“三姐姐若是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