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下了令,小太监们立即上前要擒住贤妃。
贤妃冷哼一声,抄起刚刚捡起的碎茶杯片就往嗓子处一指,“好歹臣妾也乃是后宫四妃之一,皇后娘娘一时不查就要掌掴臣妾,臣妾决不答应,若敢有人碰一下,臣妾便立即自尽,不信你们就来!”
贤妃耍起了蛮横,吓的小太监们也都不敢上前。
皇后脸色一沉,指着贤妃道:“你居然敢威胁本宫?”
“臣妾没有威胁之意,只是绝不受污蔑,更不受栽赃,如若皇后娘娘硬要逼臣妾,那臣妾索性就下去伺候太后,找寻妹妹,皇后娘娘也不必担忧,臣妾即便做了鬼,也是会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你放肆!”
皇后尽管高声厉喝,却也被贤妃吓住!
看贤妃那副模样,根本不似玩笑作假,而是真敢血溅此地,一心求死!
“简直是翻了天了,不过是训斥你两句,便要与本宫寻死觅活,今夜乃是除夕大年之夜,你却玩这一套把戏?”
皇后知道自己必须收敛,可她却极为不甘,“你真以为本宫畏惧你寻死?”
“皇后娘娘自当不会怜惜臣妾的一条命,可好歹臣妾也入宫伺候皇上多年,这一份情谊,恐怕还是有的,即便皇上忘记了臣妾,臣妾的父亲、臣妾的几位哥哥也会提醒皇上,好歹也是朝中辛苦多年的臣子,想必这一点面子,皇上还是会赏给楚家的!”
贤妃看着皇后,豁然一笑,“对,臣妾忘记了,好似皇后娘娘的娘家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国舅一人,却还不愿听从皇后娘娘的指派。”
“你……”皇后被气的眼前一晕,“给本宫打,一定要打死她!”
“谁敢来?”贤妃又将碎片靠近喉咙一寸,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动,更有人已经去通禀田公公,询问此事是否要皇上出面才行。
皇上本是在思念太后,看田公公一脸异色的与小太监唏嘘对话,他则极为不耐的道:“又是什么事儿?不是说好今日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朕么?”
田公公当即顿了下,簇步走到夜微言的身边回道:“是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闹了几许不快,若不然,老奴先去看看?”
“皇后与贤妃?”
夜微言簇紧眉头,“她们二人能有何事?”
“是皇后娘娘请贤妃娘娘替她抄经悼念太后,打碎了茶杯,没太大的事情,只是两位娘娘的性子都刚烈了些。”
田公公说的委婉,可夜微言怎能不了解皇后和贤妃都是什么脾气?
“不能让朕安静一会儿!”夜微言连连摆手,“你去告诉他们,不许肆意胡闹,朕准备歇片刻,劝过之后就不要再回了。”
“是,老奴这就去。”
田公公立即退下,夜微言在御书房的榻上歇下。
可刚刚躺在床上,他便想起了梁霄和徐若瑾,更是想到了云贵人。
也不知云贵人此时如何了?若能探望下她该有多好。
夜微言虽如此想,却也知道梁霄和徐若瑾不会让他去见……心中一阵懊恼,夜微言的火气略大,这个皇帝当的着实窝囊,连想见自己的女人、见为自己怀有龙子的女人却还要臣子夫妇点头同意。
这是什么皇上?
闭上眼睛,夜微言很快便睡了过去。
田公公去劝了几句,为皇后找了台阶,贤妃便被遣回宫,被罚抄经一百遍。
贤妃对此倒没什么不愿,本也是为了悼念太后而已,抄经便抄经,只是经历这一次,想必皇后也不敢再任意驱使她。
只是可怜了云秀,年纪轻轻就丧了命,这一百份经文,便回向给她……
而田公公离去之后,皇后早已气的牙都要咬出了血!
贤妃的话可谓刺中了她心底最敏感的神经。
她已经没有了父母,只有这一位哥哥,可惜陆凌枫根本不肯顺从与她,不肯复起陆家,倘若自己真的生下龙子,没有母族之人可以依靠和维护,还不得被这些人给坑死害死?
特别是梁霄和徐若瑾夫妇二人,他们已经权势滔天,连皇上就敬畏几分,想必自己诞下龙子之后,他们更是会处心积虑的害死他!
不行,一定要把哥哥找来,无论如何,都要让他重入朝堂!
皇后如此决定,当即派人吩咐道:“马上去找国舅,一定要让他进宫,如若他不肯来,本宫就死给他看!”
半夜三更,徐若瑾与梁霄等人刚刚吃过年夜饺子,就听到梁七前来回话,“是宫里来人,要见国舅爷,好似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皇后?
徐若瑾看向梁霄,苦涩的道:“可惜陆凌枫都已经睡死过去了啊,能醒吗?”
“是皇后宫里的人?”梁霄问得仔细,梁七摇摇头,“是皇后宫里的,但属下好似见过,曾跟随在董公公身边的。”
“叫进来。”徐若瑾正是惦记着董公公,“大年夜的,宫里也不安静,问得仔细,也考量下是否要真的叫醒国舅。”
“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