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把念头暂先消掉,因为这事儿与花氏也根本说不清楚,只是花氏还在巴巴的望着徐若瑾,她也只能暂时停了仔细思忖的想法,安抚花氏几句:
“这件事情好在二嫂能及时的说出来,我稍后会告诉四爷多多注意,只是关于三姐……”徐若瑾顿了下,“我也很惦记他,好似四爷也对他们有过邀请,期望大年夜能团聚一番,但他们为何没有来,便不知道了。”
花氏长舒了几口气,“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那、那若是曹嬷嬷找上我,我该怎么说?”
“你打算怎么回?”徐若瑾笑眯眯的看着她,花氏咬了咬牙,“我就压根儿不理了!”
“不。”徐若瑾摇摇头,“你就告诉她,陌生的人太多,实在分不清楚。”
“这么说?”花氏微有迟疑,徐若瑾很是肯定,“对,就这么说。”
花氏也没再刨根问底儿的想知道徐若瑾为何让自己如此应对曹嬷嬷,她只需这么做就是了。
梁鸿已经喝醉,先去客房的院子里休息,花氏没有离开,带着小梅兰和子睿在徐若瑾院子中的厢房歇下。
而此时此刻,夜微澜已经带着梁芳茹拜访至第四位朝臣的府邸,而每一次都只客套的叙说片刻,随后送礼走人,并没有与任何朝官有更深一步的接触。
梁芳茹并不能理解夜微澜为何这么做,但她也并没有问,更不敢问。
能够跟随夜微澜一同出行已经不易,特别是他牵着她的小手,相亲相爱,已经让梁芳茹彻底的沉醉其中,半点儿脑子都不愿多用。
从第四位朝官的家中离开,梁芳茹坐在马车上也有几分疲惫,夜微澜将她揽入怀中,呵护的问道:“可是累了?如若感觉到累,我们这就回去。”
梁芳茹立即摇摇头,“妾身不累,妾身能够跟随在王爷身边已经十分满足。”她羞涩的脸红润如桃,贴在他的胸前,听着那有节奏的心跳,让她只觉得浑身滚烫,自觉这个除夕之夜着实与众不同。
夜微澜看到梁芳茹这番作态,内心的满足更带有几分挑逗之意,“若不然,我们此时去瑜郡主府?”
“嗯?去那里?”梁芳茹没想到夜微澜会提到去见梁霄和徐若瑾,“王爷之前不是不打算去的?”
“不过是临时想起,怕你想的他们太苦。”夜微澜轻抚她柔嫩的手背,“只要你高兴,我再累都可以陪你。”
梁芳茹听到此话,感动的眼圈都泛了红,虽然想见梁霄,可看到夜微澜疲惫的面容十分心疼,“还是不去了,王爷已经很疲惫,如若不见其他朝臣便回去休息,四弟和四弟妹都不是计较的人,我改日再见他们也无妨。”
“王妃如此体贴,着实让我心中大幸。”夜微澜攥紧她的手,吩咐着道:“咱们回,我与王妃单独过一除夕之夜。”
“遵命。”
马车缓动,梁芳茹主动的窝在夜微澜的怀中……夜微澜撩起马车的车帘,看向除夕夜晚的红灯闪耀,陷入沉思之中。
不动则已,一动便要雷霆万动,梁霄,这一次,你一定会后悔的!
贤妃此时正在皇后的宫中抄经,为太后祈福。
自从云贵人“死”后,贤妃一直都对皇后怀恨万分,若不是皇后当时责罚云贵人,她怎能就此死去?
即便太后将云秀放在身边,也没能挽救她的性命。
贤妃此时很是后悔,当初就不该将妹妹留在宫中,自己已经是深入苦海,又何必再搭上妹妹?
而皇后如今以有身孕为借口,后宫中几乎无人胆敢惹她,否则便会被扣上一个恶意毒害皇后的帽子,即便是皇上,都不会手下留情。
贤妃撂下笔,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她心中悼念太后,更是感伤太后过世太早,皇后本在闭目养神,睁开眼睛看到贤妃撂笔,手中的茶碗立即摔打在地上。
“咣当”一声清脆,青瓷雕荷的小碗立即碎了个四分五裂,皇后看着贤妃,笑着道:“一不小心就这么碎了,帮本宫捡起来。”
贤妃眉头一皱,“这已经碎了,还如何能拾得起?”
“这乃是本宫最喜欢的,你若不捡,那便本宫自己来捡,若是伤着本宫腹中的龙子……岂不是正合你愿?歹毒的女人!”
皇后突然厉声呵斥,贤妃紧紧的攥了攥拳,牙都险些咬碎。
可她知道,如若自己不捡,皇后定还有后招,她不想在此时惹事,因为此时不仅仅是皇后有着身孕,更是太后大丧,皇上的心情十分不好。
这时候无论孰对孰错,都是她的错。
谁让皇后是后宫之主、是有着身孕的人呢?
贤妃抬起宫服,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皇后突然发笑,而且笑的歇斯底里。
这些年,她在后宫被压抑的太久。
新皇当政,却是澶州王权势滔天,她即便是皇后,却也享受不到皇后应有的母仪天下的尊贵;
澶州王败,却是太后突然开始管起后宫之事,特别是有了那个徐若瑾的出现,皇后感觉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