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叔……”徐若瑾笑眯眯地开了口。
十三王爷猛地打了个冷战,原本已经觉得不对劲的他竟是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你想干什么?”
徐若瑾的笑意更浓了,这位十三王爷贵为皇叔,可是貌似文不成武不就,外带着贪财无比。偏偏就是这一副装模作样的贵族风范还真是唬人无比。
正准备弄上一堆大内出来的宫人去当卖酒伙计,给“灵阁”再弄上一个王爷当销售代表兼渠道形象推广人貌似也不错?
推广活动要常做常新,才会让人觉得“灵阁”不断有着新意,这是另一个时空里几乎人人都知道的法则。
“久闻十三皇叔提携后辈是有名的,晚辈早就想拜会十三皇叔了。”
徐若瑾现在的样子很像一只刚抓住老兔子的小狐狸,笑眯眯地看着十三王爷道:“今日既是偶遇上了,晚辈想向十三王爷求一个人情,您不会拒绝的,是吧?”
人情?
十三王爷有些小心翼翼,徐若瑾立即见机行事,凑近十三王爷道:“其实,我一直都想为十三皇叔送去灵阁的酒尝尝,可是怕您一直都没时间理睬?”
徐若瑾如此说辞,十三王爷眉毛一跳,阴沉的脸色僵了下,瞬间道:“本王倒是喝过你那灵阁的酒,的确有几分与众不同,但你也休想拿一瓮酒就来堵本王的嘴,这一次的事情你的确是做的过分了!”
“好歹也是历来默认的皇族规矩,怎么能做得如此大张旗鼓?”
十三王爷仍旧绷着面子,还想端着身份拿捏徐若瑾一回。
徐若瑾挑了挑眉,“一坛酒加一百两银子。”
十三王爷的脸色缓了下,“其实当初皇上赐封你为郡主之名,本王也并没有强烈的反对……”
竖起一根手指,徐若瑾笑眯眯的道:“夸一次灵阁的酒,一百两银子加一坛酒!”
“你把本王当什么了?!”
十三王爷提一口气僵了半晌,“不过你好歹是本王的皇侄女,礼部这些人也的确是过分了,明文规礼上没有的东西,难不成他们想设就设?当皇族的人都是瞎子、聋子了?”
“不能惯着他们!”
十三王爷抛开了之前的横眉冷对,脸上挂了几分笑意,而原本就已经慢慢挪到外围的礼部官员见势不妙,干脆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涪陵王世子夜微澜明着出来给瑜郡主站台,今日已经是很难达成什么目的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十三王爷这会儿已经与瑜郡主笑颜相对了,明摆着他们这一方输了!这时候不闪人,难道还等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礼部侍郎沉着一张老脸心中怒骂了万遍,其他人有心离开,他不行!
这一次如若再讨不回礼部的颜面,他这个侍郎也就做到头了!
而且十三王爷怎能这样?难不成真为了点儿银子就抛弃皇族的体面尊严?成何体统!
可还没等他上去再说些什么,十三王爷已经转过了身来,冲着礼部的一干人等怒气冲冲地大吼道:
“我就说你们这群礼部的官儿都是一群废物,一个个的枉自在礼部当了这么久的差,连咱们大魏朝自开国立下的定法规矩都能忘了,你们的俸禄都喂了狗肚子里了吗?!嗯?!”
一干礼部官员仿佛觉得刚才被徐若瑾一顿打脸的热辣劲儿还没过去,迎面又来一记闷棍,活生生砸在了脑门上。
十三王爷的倒戈反水也太快了吧?
倒是夜微澜在依旧一旁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微微一笑。
对于十三王爷这种人来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是岂不是太客气了,有钱能使磨推鬼才是真的。
“今天我这个做皇叔的就是要出这个头了,好好替我皇侄女教育教育你们这些不敬皇室的官儿……”
十三王爷兀自在那里大叫大嚷,礼部众官们的心却早已经越来越凉。原本想要接机折腾徐若瑾一顿,现在看来,被折腾的反倒是自己一派的人马。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又有一些礼部的官开始往外蹭啊蹭的,最终蹭到人群中消失闪人了。
礼部侍郎脸色铁青得像是涂上了一层铁锈,“十三王爷!你妄为王爷之尊,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难道就置自身体统于不顾了吗?”
十三王爷嗤之以鼻,你们这帮礼部的官儿拿着空话忽悠,能值几个钱?
“众位同僚,我等今日定当奋力一呼,同斥这等骄横跋扈之举,捍卫皇室尊严,以报皇恩!”
礼部侍郎振臂高呼,却没听到什么想象中的回应。
回头一看,原本同来的礼部官员们早已经跑了个七七八八,剩下几个没走的,也是低头耷脑士气全无,不过是在这里碍着面子陪着强挨罢了。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们这些礼部的官儿咋呼两下还行,自己也清楚不过那么回事儿而已。”
十三王爷历经三朝,那才真是京都里的老油条,此刻冷笑着放话,却是句句诛心。
“真要是搞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