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的态度如此决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议论声呼啸而起,好像捅了一个马蜂窝般喧闹,谁都没有想到徐若瑾会拒绝的这般干脆!
梁芳茹瞪大眼睛看着她,劝慰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感觉到徐若瑾的不容置疑,不敢再擅自插话。
其实梁芳茹的心里也知道,自己已经是皇族的世子妃,还有可能即将是亲王妃,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始终对徐若瑾有所畏惧。
这种感觉让她并不舒服,可是她又没有底气与徐若瑾对抗。
罗氏被梁八带去一旁,不允她再阻拦徐若瑾的马车,马车已经又重新启动,朝郡主府的方向而去。
并未花费太长时间,马车便已经进了郡主府内。
梁芳茹今日进宫,战战兢兢了几个时辰,也已经有些疲累了,先回自己院中,说是晚间再去找徐若瑾闲聊。
徐若瑾也没有挽留她,而是自行回了院子。
方妈妈此时正站在院门口,在他身边的还有罗春的媳妇儿元娘和罗川。
徐若瑾并没有回屋子,而是在院中与他们坐着叙话。
“这两日也是府上的事情比较多,没有把你们找过来多问问,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心情可缓过来了?”
“托郡主的福,这些时日在府上过得格外好,起码心里是踏实的。”元娘笑着看向罗川,“也是他今日从回来看看我,所以便带着她来见一见郡主,也是为了给郡主请安。”
徐若瑾上下打量了罗川半晌,些许时日未见,他的身子倒是壮了一些,起码不再似之前那般单薄无力。
想必这些时日在“灵阁”搬酒坛子也没少受苦受累。
当初的话是梁霄留下的,所以顺哥儿肯定不敢护着罗川,更何况顺哥儿也不是娇惯孩子的人,特别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娃子,那是一百双眼睛都瞧不上。
罗川朝向徐若瑾拱了拱手,“罗川为郡主请安!”
徐若瑾笑着点点头,“这些时日你在中林县的小师叔也到了京都,稍后让他过来,你们也见一见面,毕竟与你父亲乃是同门师兄弟,往后你有什么问题,他也一定尽心协助于你。”
徐若瑾提起沐阮,元娘的脸上闪出兴奋,“这自当是好的,我也曾听老爷说起过这位小师弟,据说医术了得,乃是跟在师父身边言传身教多年,他羡慕得很呢!只可惜,老爷还从没见过的……”
说到此,元娘的情绪有几分低落,觉出自己情绪不对,她又连忙挤出笑来道:“瞧我,说这话干什么?川哥儿,快向郡主说说,你这些时日都学到了什么?”
罗川仍旧有几分小面子下不来,因为当初他与徐若瑾和梁霄的对峙,现在想想的确有几分不自量力。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拿什么去为父亲复仇?这些时日跟在顺哥儿身旁,他也明白了什么叫勤学苦练,什么叫脚踏实地。
因为顺哥儿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即便一身好武艺也仍旧要站桩半个时辰。
而他自己?连搬几个酒坛子都累的浑身酸疼起不来身。
认清自己的能力不足之后,他也明白,嘴上的谩骂都是废话,根本毫无用处,不如脚踏实地的勤学苦练才是真本事!
罗川站在徐若瑾面前,规规矩矩鞠了躬,“今日没有看到梁左都督,请郡主代为传话,我已经每日能搬三十坛酒,绝对不会让他失望!我会继续坚持下去,不辜负父亲对我的期望,也不会让郡主失望。”
“有你这番话,你母亲恐怕都会感动得要掉泪了,不求你出人头地,只求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也就够了。”
徐若瑾的话,罗川并不认同,“我一定要做得比我爹还强!”
“难道你还有心学医?”徐若瑾对此颇为诧异,因为罗春的遗言是不许罗川从事学医这一行了。
即便她对此颇有犹豫,可又不得不遵罗春的遗言。
罗川咬了咬唇,“我不想学医,我想习武,将来去战场上打仗杀敌!”
徐若瑾当即挑了眉,“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吗?不会是顺哥儿教你的吧?”她身边已经太多打打杀杀的人了,怎么连孩子也被熏染的想舞刀弄枪,奔赴沙场?
就不能出一个温文尔雅的文人吗?
“这是我自己的想法,跟师父没有关系。”罗川即便如此说,可语气中的心虚,明摆着把顺哥儿给出卖了。
徐若瑾对此着实无奈,可元娘听到这话当即急了,“……郡主您也劝劝他,我说了好多次都不管用!”
“这件事情不提,稍后再说,无论你将来干什么,归根结底识字读书是少不了的,连书都读不明白还去杀什么敌?那是真要命的!”
“可我都能学,我一定可以!”
“那也要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
徐若瑾也不容他再狡辩:“稍后我会考虑给你找一位先生的,今儿就留下用饭吧,也多陪陪你娘,明日一早再回灵阁,都进屋说话。”
元娘没想到徐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