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的笑,让梁芳茹的脸色更加难堪。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徐若瑾拽上了马车,“等回去再细说,此地耳朵多着呢,小心被听了去!”
梁芳茹听徐若瑾这般说,一起坐了马车里去,不再多说半个字。
可徐若瑾准备吩咐启程之时,梁芳茹又突然喊她停下,“还不知道世子爷是否继续留在宫中回不回?用不用等一等他?”
“那三姐姐继续在这里等着他,我先回?”徐若瑾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陪着梁芳茹等候夜微澜,自己好歹也是个孕妇,梁芳茹的心里只在想着她男人呢!
看出徐若瑾有几分怨怼,梁芳茹连忙摆摆手,“算了算了,不等了,咱们还是先回吧!”
徐若瑾又重新吩咐启程往回走,梁芳茹连忙向他解释道:“今儿我也是被吓倒了,其实仔细想想,问起你时,我应该说你身体不好才对,这样也不用把你折腾到宫里来了。”
“还是我心思太傻,往后也要多多注意,这一次倒是辛苦弟妹了。”
梁芳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让徐若瑾甚是惊讶。
什么时候,梁芳茹也知“应对”二字了?
见徐若瑾这么诧异的看着自己,梁芳茹颇有羞涩,自责道:“我也的确应该长进一些了……”她倒不是期望自我成长,而是怕跟不上夜微澜的步伐,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世子的心并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是有他的一番抱负。
梁芳茹不希望笨到到什么事情都帮不上他,那样她会瞧不起自己,其实,现在她就瞧不起自己……
徐若瑾惊愕的看着她道:“看来并非是环境改变人、亦或人本性便是如此,还是人能改变人啊!”
“什,什么?”梁芳茹的脑中只想着夜微澜了,对徐若瑾的话,根本就没有仔细去听。
徐若瑾也根本没希望她能听明白,因为这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
只是来到宫中一趟,她没想到会这般顺利的就走了,是自己过于多虑了吗?
可为何心中总有一种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呢!
“曹嬷嬷今天没有陪着你吗?”徐若瑾忽然发现,梁芳茹的身边来是一个小丫鬟,并不是曹嬷嬷。
按说曹嬷嬷乃是他的教习嬷嬷,是应该陪着梁芳茹一同进宫的。
“曹嬷嬷今日陪同我一起入的宫,但说是晚上再回来,一是向宫中回禀差事,二来也是见一见老朋友。”
“原来是这样。”徐若瑾并未对此多想,闭上眼睛小寐,梁芳茹也不再说话打扰她。
未等进了郡主府的大门,马车便被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给拦下了!
“民妇想要见一见郡主,民妇是梁方之妻,求郡主大慈大悲,见一面吧,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罗氏哭着就跪在了地上,连连朝向徐若瑾的马车磕头!
毕竟是在大街上,行走的路人听到声音也驻步停下来看看热闹。
若是其他人,梁拾早就推开继续前行,可这毕竟乃是梁家的人,他便一时手软了。
徐若瑾透过车帘子看了下,吩咐红杏道:“去问问,有什么事儿是这么急?”
红杏领了命便跳下马车,走到罗氏的身边问了半晌,便来向徐若瑾回话,“说是二房闹分家,二老太爷未等入土,东西都被偷干净了,梁忠老爷那一家说她们是故意藏起来的,把梁方老爷给打残了……”
徐若瑾目光微瞠,“倒是够热闹的。”
“怎能闹的这么惨?”梁芳茹在一旁也惊到了,“若不然,叫到府中仔细问问?”
徐若瑾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终归还是梁家人,听到是梁家事儿就立即往身上拦,梁芳茹这个毛病恐怕只有在夜微澜的身上时才失效!
“这是他们二房的事,关郡主什么事?”红杏忍不住在一旁顶了梁芳茹一句,“当初把郡主坑得那么惨,现在活不下去了也是活该!”
梁芳茹的脸上被羞的火辣辣的烫,她也没怪罪红杏个奴婢顶撞自己,连忙朝着徐若瑾摆手解释道:“我不知这其中的事情,四弟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都是我肆意插嘴了,你就当我没说过……”
“梁家的事情让他们去找四爷,我不会再管一分一毫,而且现在也没有精力去管。”徐若瑾并未把这件事情接下来,因为她直觉这件事背后有危险。
更何况即便真的是分家,闹事的乃是梁忠那一家子,她能如何插手?
本来已是一身腥,何必再给自己找麻烦?
红杏得了这话,立即去告知罗氏。
罗氏听过之后,却仍旧不肯起身,哭嚎连天,“当初还说什么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会因为梁忠老爷的事情怠慢我们,如今梁忠老爷都已经死了,梁家的事情郡主仍然不管,那话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本以为都是贵人,说出的话是算数的,可却没想到,都只会安抚人心,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这哪里还是亲眷?实在是太寒人心了!”
罗氏一边哭着一边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