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忠自尽了?”
徐若瑾在府中听得这个消息,也甚是震惊。
昨晚二老太爷刚刚过世,梁霄一早又得到消息进宫领赏,这才短短几个时辰而已,梁忠便自尽,这事情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昨日四爷离开时,不是已经派人盯着他吗?难道没有看住?”
徐若瑾仔细的问着,梁七连忙道:“自尽的话,除非是把他捆起来,否则谁能拦得住呢!”
“也是。”徐若瑾蹙紧眉头,“可好端端的,他也不至于因为二老太爷过世,就自尽寻死吧?之前不是已经与四爷商议好了吗?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具体也只能等四爷回来再问,只是他这一死,恐怕咱们又要被人盯上了。”
徐若瑾虽不问朝堂之事,可二老太爷过世,梁忠又在“灵阁”自缢,这件事情怎么想都容易遭人非议,更何况接二连三恶闻,让梁大将军还怎么痛痛快快的过寿?
而且,自尽的消息是发生在皇上大赏之后……这便更加耐人寻味了!
“郡主您还是不要跟着操心耗神,终归还有四爷处理此事,您就安安心心的养身子,千万别跟着着急。”
方妈妈在一旁劝慰着,徐若瑾心中明白,安抚她道:“知道您担心我,可这件事情不能不多想,因为当初梁忠叔父乃是跟我起了纠葛,才被太后下令责贬,又是在灵阁自尽,这件事情必然与我们脱不开干系。”
“只是我觉得此事并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发生,否则怎么赶的时间这么刚刚好?”
徐若瑾的说辞,方妈妈怎能不懂?
可如今罗春大人不在,没有人顾及郡主的身体,原本这几天郡主就有些疲劳过度,又起了妊娠反应,如若再因为此事劳心耗神,那是真容易出危险的。
“不管事情会否牵扯到您的身上,终归您在郡主府内,谁还能冲进来找您麻烦不成?还有四爷呢!”
方妈妈格外坚持,“这件事情老奴不能依您。”看了一下梁七,方妈妈道:“往后这件事情就不要再与郡主说了,谁把话传进来,我就亲自赏谁板子!”
梁七听到此话,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尽管方妈妈是一个年迈的妇人,可她毕竟宫中出身,那股不容置疑的硬气,连梁七见到都发自内心的敬畏。
“遵命,绝对不把这件事情再传进来,方妈妈您放心。”
梁七应承下来之后便准备离去,徐若瑾看着方妈妈着实无奈苦笑,“知道您是惦记着我,可也不至于连消息都不让我听吧?”
“说不行就是不行,有本事郡主把老奴撵走呀!”
方妈妈这般威胁,徐若瑾着实没辙了,“把您撵走?这简直就是笑话,做梦都没想过!您是我千方百计请来的,我听话就是了。”
“既然是听话,那稍后就乖乖的把药喝了,毕竟乃是罗春大人留下的方子,对您还是有益处的。”
方妈妈说着话,便出门去吩咐红杏熬药,徐若瑾杵着小脸望向窗外,心里仍旧在想着梁忠自尽之事。
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呢?听说昨日那梁方与杜总管去“灵阁”找过梁霄,那会不会与他们有关呢?
梁霄此时已经到了“灵阁”,正在察看梁忠的尸体。
梁忠乃是用杂房中的一根木条戳胸而死。
即便是自尽,临死之时他都没有合上眼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更是没有留下一句话……
梁霄手扶他的双眼,让其轻轻合上,“把消息通知梁家二房,随后准备下葬吧!”
顺哥儿在一旁满脸的担忧和自责,四爷昨日特意吩咐,要照看好梁忠,却没有想到仅仅是趁着梁忠睡觉的时候离开了下,回来之后便只发现了尸体。
此地没有人可以进的来,所以这绝对不是刺杀,而且梁忠的手就扶在那根戳胸的木条之上,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讲,这都是他自尽的证据。
可是他明明已经与四爷商议好,会找寻一日让他远赴七离边境,战场之上见分晓,他为何又这样自尽了?
“会不会是昨日他们为二老太爷传的话有关?”
顺哥儿的眉头蹙得好似挨在了一起,“此事只怕有心人会借机拿捏,梁大将军正准备过寿,趁着这个时候下手,可谓再好不过了。”
“人就死在灵阁,这件事情我们推脱不开,此事不要告知郡主,免得她跟随着担忧。”梁霄吩咐人道:“去备马,我这就去梁家二房。”
此时梁方听得梁忠过世的消息,整个人好似扎破的水袋,彻彻底底的松懈下来,因为悬在心中的那根刺彻底的消失不在。
二老太爷已经过世,梁忠也已经死了,没有人会知道他传给梁忠的话并不是老太爷所说。
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至于澶州王世子妃是否会履行承诺,他也不着急去追问,一切都等处理了所有的葬礼之后再说。
梁方此时已经不管外界的舆论是否会对梁霄不利,那是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