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言得知梁大将军即将过寿的消息,也甚是欣喜。
因为这几日,澶州王接连推举梁家五房的几个年轻人担任军中要职,都被夜微言推掉了!
于是不妨有人开始说,夜微言根本不信任梁家,否则为何不肯提携梁家的后辈?
更何况梁霄毕竟也是梁家人,叶微言虽然知道他与梁家五房之间没有什么来往,但并不代表梁霄对此没有嫌隙。
如今梁大将军过寿,他正可以借此机会大赏,以此来缓和他与梁霄之间的君臣关系,也向所有人表明他是厚待梁家的。
所以今日上朝之时,夜微言当众宣旨,梁大将军劳苦功高,乃大魏的功臣,厚厚的封赏即将送往中林县,而且还送给梁大将军一处中林县的宅院。
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宅院,乃是皇家所有!
单是园子就有着十几亩的精密布置,这无非也是告诉众人,他并没有要求梁大将军回到京都,更没有想拿捏梁家什么把柄,梁大将军既然想在中林县养老,那他就赏赐中林县的宅院,其他人还能有什么说辞?
因今日乃是对梁大将军的封赏,所以梁霄一早也到了朝堂。
昨晚梁家二老太爷去世的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开,但梁霄知晓,几乎在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
而皇上此时大肆封赏父亲,也等同于让自己这一房彻底的与梁家其他人断了。
只是梁霄对此倒不介意,听完了田公公在朝堂说了一刻钟的旨意,他便拱手谢恩,也算为父亲领了旨。
夜微言一脸满意地坐在龙椅上笑了笑,“说起来,朕都想去中林县为梁大将军贺寿了,可惜朝堂离不开朕,朕也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你们吃喝玩耍,奔走各地,真是好生羡慕呀!”
澶州王冷哼一声,看着梁霄道,“怎么皇上的封赏却看不到你半点感恩的笑呢?莫说是梁大将军,就是那中林县的庭院,连本王都羡慕不已,难不成你还不满意吗?人心贪欲过重,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也要估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感恩在心中即可,为何要虚伪的表现出来?”
梁霄虽在反驳,但依旧面无表情,澶州王就等着他接话,“看来是本王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是因为昨晚梁家的二老太爷过世而伤心,好似论辈分的话,你也要叫那一声伯祖父的。”
澶州王当面将二老太爷过世的消息说出,可谓是将夜微言封赏梁大将军的一派喜庆给压制得格外尴尬。
夜微言的脸色难堪,可此时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由着澶州王与梁霄在此斗嘴。
“让王爷费心了,我也是今早才得到的消息,却不知道王爷已经知道了。”
梁霄的暗讽,澶州王根本不当回事儿,“难道梁大将军过寿,你这个当儿子的都不回去庆寿吗?”
梁霄一本正经道:“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毕竟我才是儿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澶州王自当听得出梁霄后半句的暗讽,梁霄摊手无辜的道:“我能有什么意思?”
“你刚刚那句话,明摆着是在咒骂本王,你大胆!”
“我只说我是儿子,难不成王爷以为我还有其他意思吗?”
“你……”
澶州王被噎得说不上话来,更不能自己捡骂,可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俩人再继续吵下去!
气氛越来越僵,夜微言也知道不能纵着二人,否则事情可能会闹得越来越大,“行了行了,又不是朝堂要事,在这里吵什么?!今日就此作罢,退朝,梁霄你跟朕来!”
夜微言率先起身离去,田公公拂尘一扫,仰头尖嗓锐喊道:“退朝!”
超朝臣齐齐跪地行礼,随后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各忙各事,各行其职。
澶州王与左相大人对视一眼,离去私谈,而此时梁霄与夜微言已经到了御书房中。
“你这吵架的本事可是长进了。”
夜微言白了梁霄一眼,可他又无法怪罪梁霄搅和了自己宣赏的气氛,因为罪魁祸首乃是澶州王,是王爷不想看自己太过得意。
“本对吵嘴没什么兴趣,都是若瑾教的好。”提及自己的女人,梁霄的脸色也微有缓和,甚至露出淡淡的笑容。
夜微言看在眼里,嘴角抽搐,他就受不得梁霄这幅重色的德性!
“你打算回中林县吗?”这是夜微言要问的重点,因为梁霄若不在京都的话,他需要提前作出一番布置。
而且澶州王明摆着是想逼走梁霄,夜微言闭上眼睛都能感觉的出来!
他个人并不希望梁霄走,可毕竟乃是梁大将军的寿辰,梁鸿在边境,梁霄在京都,梁辉又杳无踪影,更可能是已经死了,没有一个儿子回去庆寿,梁大将军的脾气恐怕也容不下。
梁霄对此也甚是犹豫,“暂时还未定下。”
“如若你有了具体的打算,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给朕。”
“臣领旨。”
“听说你最近与国舅走的很近?”夜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