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州王正是心中欣喜之时,听到张纮春话语的罗春却不干了!
事情可以他一个人顶罪,可依照张纮春所说,这件事情不仅仅是要牵扯出瑜郡主和自己的师父,连带着当初曾帮过师父的人都要囊括在内?
简直是用心险恶,岂有此理,罗春只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
如果真让这个张纮春得逞的话,好人全部遭殃,恶人全部受益,那绝不是他期望的效果,所以不能再忍气吞声!
“张大人还真是让人不好评价,当初你从中林县回来找到我,让我为你治疗脸上的伤,我竭尽全力为您抚平脸上的伤疤,只是因为疤痕留存的时间过长,所以仍旧有一些痕迹没能去除,您当时口口声声称我为再生父母,如今却反咬一口,称我为心存歹意、故意坑害世子妃的贼人?”
“堂堂的礼部主事,却是两面三刀,真不知您的礼到底在何处?难道如今的礼部已经烂到如此地步?简直可笑至极!”
罗春这一番话,让张纮春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只是他的脸皮足够厚,尴尬也不过是一刹那而已。
“没想到罗春太医如此能言善辩,只是一码归一码,我张纮春可以感激涕零,感谢你为我治疗伤病,但这并不能掩盖你所犯下的罪行,难不成只因为你救助过我,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坑害死世子妃吗?”
张纮春的狡辩,让罗春咬牙切齿,“我从未有过坑害世子妃的心思,还望张大人不要信口胡诌。”
“你是不是有坑害世子妃的心思,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要王爷说了算,”张纮春狗腿的朝着澶州王拱了拱手,“罗春大人,您口口声声讲究医德,却与您做出的事情极不相符,您可不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片爱才之心啊!”
“你胡说!”罗春有些气急,“王爷,您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在信口胡说!”
“信不信他,乃是本王的事,轮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澶州王虽然不耻张纮春,可张纮春提供的名单都是澶州王想除掉的人,所以他此时只能力挺张纮春所说乃是成立的。
“罗春可以有贼心,可是本王不信太医院的所有人都能被你收买,”澶州王看向其他太医,“只要你们能够救助世子妃,之前的事情本王可以一笔勾销,而且还会奖赏银两,哪怕是世子妃喝下去你们熬制的药,本王就每人赏银一千两!”
澶州王竖起一根手指朝天一指,“一千两!”
这个数字足以能够动摇人们心中的良知,寻常他们一个月的俸禄不过二三十两银子,一千两足够他们赚多少年?
更何况澶州王已经说明此事可以由罗春一人承担,他们又何必再替罗春说话?
那毕竟是权势极大的澶州王,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太医能够硬抗得住的!
不过是救治世子妃,能够让她喝药罢了,又不是要表明世子妃真正的病症,这件事如若能做成,轻而易举就得了银子又得了名声,太医当中,不由得有人动摇了。
看到了人们的蠢蠢欲动,张纮春刚刚悬起的心又踏实下来。
只要澶州王肯听信自己,他才不管是谁能救世子妃并拿到那一千两的赏银,只要傍上澶州王的粗腿,别说是一千两了,就是一万两银子也是有的!
“启禀王爷,微臣想要试一试。”
一位太医开了口,立即又上前两位:
“卑职也可以试一试,只求世子妃能够醒过来并且安然无恙,那便是卑职的造化了,恳请王爷给卑职一个机会!”
“卑职也可……”
太医们陆陆续续上前请愿,罗春的心也越发的冰冷起来。
有时怕的不是对手太强,而是怕你想维护的人从背后捅你一刀!
现在不就是这种情况吗?
罗春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内心有多么冰冷,他只期盼着瑜郡主和师父不要出事,总说人在做,天在看,可应该睁眼主持公道的老天爷又在何处?难道您看不到如今的滑稽场景吗?
人生就是个笑话,是天大的笑话!
张纮春不会理睬罗春在一旁悲天抢地,看太医们已经前去为世子妃诊脉瞧病,他又谄媚的看向澶州王道,“王爷,想必事情就是罗春心思歹毒,可多年前的事情您要主持公道呀!”
“那洪老大夫指使徒弟行凶,多年前更是逃离京都,还有那么多护佑他离开的人都有罪!您不能不管,卑职求情王爷出面为天下人主持公道!”
张纮春跪地请命,澶州王立即道:
“张主事言之有理,这件事情本王不能不管,只是本王也会给罗大人一个明白,如若其他人能够救治世子妃,那想必就是罗春大人故意捣鬼,本王再给他一个罪名,想必他也说不出什么。”
“如若其他太医也救不了世子妃,那就是嫣儿命苦命薄,本王也不会冤枉了罗春大人。”澶州王摆出一副善意亲民的神色,“本王向来循规办事,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
“王爷英明神武,胸怀开阔,乃是我等学习的榜样,”张纮春的马屁立即拍上,“实在让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