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纮春此时已经顾不得周围人的谩骂,待他挤到澶州王府门前,罗春正准备挨上板子了!
张纮春被挤得晕头转向,这会儿也顾不得瞧看事情发展到什么态势,看见澶州王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他则仰头朝天一嚎便扑了过去!
“王爷,在下礼部主事张纮春有事向王爷回禀!”
挤了一路口干舌燥,张纮春的声音好似被掐了脖子的公鸡般难听,向前拥挤的人们不由皱眉捂上耳朵,厌恶的后退两步,这是哪儿来的疯子?
澶州王也被吓了一跳,这是哪儿没拦住,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眼见澶州王看向自己,张纮春立即跪在地上,双手扣地磕头道,“王爷,在下真的有事向您回禀啊!”
“你是来替罗春求情的吗?”澶州王目光一扫周围看热闹的,最终背着手落在张纮春的身上,“哪儿跑来的人,敢在王府门口撒野?先把他给我打上二十板子拖下去,本王看谁还敢来胡闹!”
“不是不是,”张纮春有些惊呆,转头看见罗春已经被按在地上,王府侍卫手中持棍,显然是罗春要挨打的呀!
感觉到自己出现的时机不对,张纮春立即道,“在下礼部主事张纮春,是有要事向王爷您回禀,绝对不是来捣乱的!”
“你要说的事可与世子妃生病有关吗?”澶州王凝眉冷瞪着他,而一旁的管家已经吩咐侍卫撂下棍子,罗春倒是逃了一劫。
“自当有关!否则属下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死前来!”
张纮春每说一句话时都巴不得用出自己全身的力气,生怕别人听不见。
只是他的这个态度,让澶州王气得七窍生烟!
冒死前来?什么叫冒死前来?就是顶着自己可能砍了他的风险也要为罗春求情了?
只是周围看着的人比较多,澶州王刚刚想污蔑罗春另有人指使,而这时候张纮春出现说有要事回禀?
澶州王心里也发虚,生怕张纮春说出什么不利于澶州王府的事情,所以压根儿就不想听他开口说话。
“你给本王闭嘴!”澶州王阔袖一拂,横眉冷对,“有什么要事非要现在说不可?既然早知此事与世子妃有关,为何你刚刚不出现?偏在这个时候蹦出来?本王怀疑你居心叵测,如果你此时不退下,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张纮春听得稀里糊涂,可他和马彪都不知道刚刚澶州王污蔑罗春一事,只能稀里糊涂地答,“王爷,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在下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所以才匆匆赶来向您回禀,绝对不是居心叵测,而是全心全意为王爷您着想啊!”
“我呸!”
澶州王冷笑道,“这等恶心人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既然你不让本王将板子落在罗春的身上,那你就替他挨了打吧!否则本王这一口气何处发泄?”
“来人,先给本王打他二十,棍然后再说!”
澶州王此时已经蛮横无理,那索性就蛮横到底,在朝堂之上他对皇上都不客气呢,又怎会在乎此地围观的群众百姓?!
张纮春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什么他不让板子落在罗春的身上?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王爷,王爷,卑职没有这个意思呀!卑职是有事要向您回禀,并不是不让您打罗春大人的!”
张纮春一受惊吓,说话的声音更是难听,澶州王满是不忿,“这会儿你开始往回找补了?没门,给本王打!”
说话间,王府侍卫的棍子便落下,张纮春“哎哟”一声,只觉得浑身疼的撕心裂肺,让他险些连舌头都咬断了!
马彪这时候反应激灵,连忙在一旁朝张纮春喊道,“老爷您直接说事儿啊!您直接说呀!”
张纮春听了这话,下意识便往外道,“王爷,卑职查明这罗春大人与前任医正大人乃是师徒关系,而那洪老大夫一直都在中林县,更是与瑜郡主有私交,这件事情背后隐秘太多,一定是另有图谋,朝中的几位大臣都与洪老大夫有私交,更是庇护他逃离京都的人,这件事情有天大的阴谋,一定有天大的阴谋啊!”
张纮春喊出这一番话,所有人皆是哗然震惊!
难不成这件事还与瑜郡主有关?而不是澶州王真的冤枉了罗春?
澶州王一听此话,立即摆手让侍卫停下。
“你给本王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纮春只是挨了两棍子,却也疼得眼冒金星,爬不起来了,只是身子不能动弹,却没能拦住他的嘴,“在下曾经担任礼部主事,为涪陵王世子与梁家结亲去过中林县,那时就曾见过洪老大夫,而他更是亲口说过,罗春大人乃是他的徒弟,而那个老头子与瑜郡主关系非比寻常,罗春很可能就是受瑜郡主指使!”
“在下以为,当年之惨状这么多年都没有了结,更是没有人去追究,朝中定然有庇护洪老大夫的人,在下已经将这些人一一查明,俱都有嫌疑在身,之所以在下怀疑瑜郡主,乃是因为瑜郡主曾当众掌掴世子妃,想必此事一定与瑜郡主有关!”
“王爷明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