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男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本就不喜欢他那个人,何必在意呢?”
“原本与他成亲就是交易,只不过他没歹心害自己,其他的没有一点儿好。”
“大宅门里的男人就是有福气,身边的女人合起来抢这么一个,犯得上么?”
“怎么自己就没托生个男人呢?”
徐若瑾躺在床上,嘴里小声的叨叨着。
尽管用被子蒙住了头,她的耳朵却不自觉的竖起来,一直听着外间是否有什么异样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儿,徐若瑾猛的把被子掀开:“何必呢,何苦呢?”
“你在干什么?”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吓了她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待看清是梁霄站在那里看着她,徐若瑾没好气,拍拍胸口安抚下,却又不知能说什么,“累了,睡觉。”
“嗯,睡吧。”
梁霄要脱衣服,徐若瑾犹豫下,便拽住了他,“你……要不要去外间睡?”
蹙紧的眉头看着她,“为何?”
“我小日子,身子不方便。”
徐若瑾的声音虽没减弱,却有些颤抖。
梁霄站起身,直视着她,“这是你安排的?你想这样?”他听到了她刚刚嘀咕的心思,原本心中窃喜。
“对,是我想的。”徐若瑾咬紧了牙,点头应答,尽管有些昧心。
“行,那我就听你的。”
梁霄把解开的衣扣缓缓系上,转过身便离开内间。
在屋门处,他的脚步停滞一拍,她咬着牙,没喊他回来。
他簇步离去。
徐若瑾浑身一泄,抬头望向门口。
门外听到一阵簇簇的脚步,随即是凝香说话的声音,“四爷,天晚了……”
“咣当!”一声巨响,屋门被摔的一摇三晃!
徐若瑾紧紧的攥了拳捶几下床,随后蜷缩在被子里一直睁着眼。
她能够感觉到,他生气了。
这是他第一次与自己发脾气。
可是自己做错了吗?
徐若瑾有些心虚,可她即便心里知道是错,却也不会去承认。
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否则哪一天真的……自己的心,是否能承受的住?
可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呢?
杂乱的心思越想越躁,心里好似窜了一团火苗在不断燃烧,徐若瑾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床边是空的,她便把春草喊了进来,“凝香在外面吗?”
“在伺候四爷用早饭。”
“嗯?回来了?”
徐若瑾眨了眨眼睛,本想要下床,却又缩回来。
怎么面对呢?
徐若瑾有些犹豫,春草看在眼里,忍不住唠叨起来:“四奶奶,奴婢可从来没说过您什么,可您这事儿做的不对。”
“啊?”
徐若瑾看着春草,春草往门外看一眼,坐在床边上,与她低声的聊,“就算您是为四爷安排了,可也该让四爷自个儿选吧?哪有您这样的,把爷给往外撵的?”
春草红着一张脸,声音压的更低:“她不过就是个通房丫鬟,即便是夫人送来的,那也不过就是……就是个替代您的,是不能陪整宿的。”
“呃,是这样的?”
“那您以为是什么?”
徐若瑾缩了脖子没有回答,这件事她是真不懂,就像是个无知的白痴,因为她两辈子为人,只接触过梁霄这么一个男人。
而自己的前身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胆小鬼,自己出嫁前,身边没有妈妈,杨氏更被关起来,什么都没有教,哪里懂得这么多?
不过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白痴。
笨,就要认。
看到四奶奶这副尴尬无措的模样,春草知道,自己这番话是说对了。
虽然一直认为自家奶奶是聪明绝顶,可在这件事上,是真的……很无知。
“你说的也对,我是犯了哪门子癔症,哪有把自己男人往外推去睡别的女人的?怎么算都是我糊涂。”
徐若瑾撅着嘴自责,仔细想想,自己的确是做了荒唐事。
“那稍后您出去,给四爷赔个礼?”
春草的提议又把徐若瑾给吓了回去,“他还在外面么?”
“在。”春草悄悄的过去看。
“那就先洗漱吧,”徐若瑾恍然想起自己小日子,“哎哟,我得先去净房……”
叽里咕噜的折腾了一通,徐若瑾洗漱干净,便出了内间准备用饭。
凝香正在为梁霄夹菜,见到徐若瑾出来,立即上前行礼,“四奶奶,您起来了,惠娘早间做了白粥,蛋花粥,桂花糕,酥油饼,还有热羊奶,您选哪几样?奴婢为您去拿。”
凝香的殷勤让徐若瑾不太适应,坐在桌前道:
“你继续伺候四爷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