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又道:“其时还是张公事在,他听得说沈工、高工两个并无告病,便直接不见了人影,十分生气,说此事有违朝中规法,便叫下头去了此二人的姓名,正待下回报送去吏部并流内铨中……”
顾延章并不置可否,复又问了几句话,便将人打发出去了。
他也不单听一个人的说法,从往年都水监递上中书的岁末考评当中,择出了二十年来的三四桩大事,复又招了几人来问,果然无论主持、主理的是谁,其中负责后头水事的,多是沈存复、高涯二人。
顾延章心中有了计较,复又召问了上下水工,先前众人还不敢说话,后头听他主动提起,个个都不再隐瞒,皆道都水监上下水利之事,此二人最为熟稔、擅长,从前自己但凡遇得不会的,多是跑去向其求问,尽能解决干净了。
上下问过一回,等到打听清楚其中内情,顾延章便着人把范尧臣原本递给中书的导洛通渠章程誊抄得两份,见得过了下衙的时辰,拿着抄本,便出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