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大怒! 这岂不是让老子的军队当替死鬼,给你拦住势不可挡的具装铁骑? 交流好书。现在关注 可领现金红包! 他当即道:“万万不可!眼下具装铁骑已经陷入阵中,冲锋之势减缓,正该三军用命、合力围杀!岂能任其肆虐杀戮,坐视不理?若是待其屠戮本王军队之后,从容组织,左屯卫亦是难逃厄运!” 柴哲威岂能如他所愿? 当即说道:“殿下养尊处优,不懂战略兵法,不可在此扰乱军心!若无严谨之阵列拖住具装铁骑,再多的兵卒亦只能任其屠戮!殿下稍安勿躁,左屯卫的兵卒已经撤下来,阵列马上重新组织,定要这些具装铁骑全军覆没!” 若无意外,此次兵谏之后,无论是谁攫取到最后之胜利,帝国都会长时间陷入动荡。 乱世之中,有兵就是草头王! 若是手底下的兵卒折损太大,休说杀入玄武门扶保新皇攫取中枢权力,便是自保亦是困难。自己此刻纵然为了李元景将手里兵卒拼得一干二净,难道李元景就能念着这份功劳,登基之后对自己大加赏赐、委以重任? 若是旁人或许可能,但李元景此人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当真自己对他并无助力之时,只能被他一脚踢开…… 李元景也明显觉察到柴哲威语气之中多含不敬,心底一突,连忙道:“谯国公所言甚是,此间指挥由你全权负责,本王不会多言半句!” 没办法,若是柴哲威恼羞成怒直接抽身退走,单凭自己麾下这万余皇室军队,断无可能攻陷玄武门。甚至不止玄武门遥不可及,想要逃脱眼下右屯卫具装铁骑之杀戮都难如登天,稍有不慎,就要全军覆没于此…… 纵然心底恼火不已,可他还需倚重柴哲威,不得不忍气吞声,心底却暗暗发誓,待到成就大业,将来一定要将今日之事一一与柴哲威清算,断不会就此罢休! …… 战场之上,屠戮尚在继续。 具装铁骑冲入皇室军队阵中,铁骑踩踏、野蛮冲撞、马槊挥舞,恣无忌惮的冲杀屠戮,挡在面前的兵卒骨碎筋折、残肢横飞,鲜血迸流。 皇室军队也尝试反击,只不过具装铁骑的铁甲坚厚,很难损伤,纵然能够拼命偷袭以长矛刺入甲叶缝隙之间重创骑兵,但具装铁骑每三人之间以长矛横向捆绑固定,纵然一人战死,其余两人依旧带着他向前冲锋,三匹战马、三个战士同进同退协同作战,使得威力大增,狂飙突进不可阻挡。 柴哲威看着具装铁骑砍瓜切菜一般肆虐战场,再看看已经撤回一段距离开始重新组织阵列的麾下兵卒,不由得暗暗庆幸,幸亏自己见机得早,及时下令全军撤退,否则现在遭受具装铁骑屠戮的便是自己麾下兵卒…… 然而未等他幸灾乐祸,便听到一阵沉闷的轰鸣响起,登时面色大变! 又是火炮! 果不其然,数息之后,数十枚炮弹再次落在刚刚集结列阵的左屯卫阵中,一阵阵火焰升腾,兵卒犹如秋天田地里被狂风吹拂的麦子一般一片一片倾倒,残肢断臂甚至抛射向半空,场景惨烈至极。 眼看着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麾下兵卒面对屠戮毫无抵抗之力,柴哲威目眦欲裂之余,心底也升起弄弄的恐惧。 ***** 玄武门城楼之上,张士贵与李君羡并肩而立,眺望着城外的血火战场。 身后无数北衙禁军严阵以待,横刀胜雪、长矛如林,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只等着若是有人靠近玄武门,便倾巢而出,奋勇拼杀! 张士贵轻叹一声,手掌在箭垛的砖石上拍了拍,感慨道:“今日一战,将彻底奠定右屯卫天下第一强军之地位。事前又有谁能想到,齐编满员、军械充足的左屯卫骤然发动突袭,却被半支右屯卫打得丢盔弃甲、伤亡惨重?” 李君羡虽然如今执掌“百骑司”,可也是武将出身,战术谋略不低,闻听张士贵之感慨,看着远处战火纷飞的战场,颔首道:“以火炮远程轰炸,以火枪近处防御,以具装铁骑追击……此等战术近乎于无敌,末将想不出任何破解之法。以此刻右屯卫展现出现的战力,其它军队若无十倍之兵力,不敢言胜。” 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这种三位一体的战术有多么高明,而在于任何一个单独的环节拿出来,都足以碾压当世任何一支军队。当火炮承担起主要的杀敌任务,不仅能够由远及近,还能够由近及远,并且予以敌军强大的威慑,再辅以火枪齐射的犀利、具装铁骑的冲锋…… 除非是同样装备、同样战术的一支军队与之对阵,否则只有被屠杀的份儿。 还是卫国公李靖眼光毒辣,一再强调只要有右屯卫驻守玄武门那便是固若金汤。 张士贵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房二郎平素看似纨绔骄横,但是在天纵奇才、惊才绝艳,恐怕以后随着火器越来越多的装备至军队之中,各种战法还会不断的推陈出新。我们这些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家伙,已经不太能够适应这种种革新,往后,将会是你们这些年青人的天下了。” 李君羡正欲谦逊几句,便见到一个斥候自远处飞跑至城下,被城上兵卒用吊篮拽上来。 那斥候上得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