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变了颜色。 这谋逆叛国,说的自然是长孙冲,而上门挑衅,便是高真行了。 高士廉说房玄龄不会教儿子,却被房俊反手打脸,你俩一个教出与人为恶、上门挑衅的高真行,一个教出谋逆叛国的长孙冲,有何资格指责别人? 要不要脸? 高士廉这一辈子,历经三朝,饱经波折,什么事情没见过?被房俊将脸打得啪啪响,只是脸色沉郁,却不露怒色。 长孙无忌沉声道:“休要逞口舌之利,有事说事,无事滚蛋。” 他的身份地位,即便是当着房玄龄的面前,也可以用这种语气与房俊说话。 长幼上下,不只是说说而已。 房俊就呵呵一笑,抱拳道:“下官今日是前来申国公府,拜见申国公,赵国公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这话说的客气,一丝过火的言辞都没有,但意思却实在嚣张! 我来找申国公办事,跟你长孙无忌有什么关系?一边儿待着去…… 长孙无忌一张白脸瞬间涨得通红,以他的身份地位,多少年没有听过这等近乎于羞辱的言语? 简直不能忍! 咬牙切齿骂道:“尔眼里可曾有一点老幼尊卑?如此狂妄不尊礼法,可见尔心底毫无敬畏,今日,某便替房玄龄好生教教你!来人!” 长孙无忌大喝一声,远处肃立的侍卫便跑过来。 他不信房俊敢在申国公府里动手,只要被侍卫拿下,定要将其狠狠修理一番,以消心头之恨!然后炮制一个错处,落下口实,即便房玄龄不忿,也得乖乖的忍着! 长孙无忌,就是这么阴! 可房俊敢孤身前来,本就预防着申国公府对他有所不利,岂能毫无准备? 房俊一脸冷笑,看都不看身后虎视眈眈的侍卫,只是轻蔑的望着长孙无忌,淡淡说道:“赵国公是长官,又是长辈,若要教训下官,自是随便。只是下官要提醒一句,若是有任何后果,赵国公可要与申国公一起承担,勿谓言之不预也!” 又是这一句! 长孙无忌怒火中烧,你个棒槌,居然敢威胁我? 不过他之所以有“阴人”这个绰号,便是因为他的性格多疑,行事谨慎,非到万无一失,绝不会轻易出手。 看着房俊有恃无恐的神情,长孙无忌心里也不禁暗暗打鼓。 这小子一旦惹毛了,行事也是个没分寸的,等闲不能轻易招惹,可他如此有恃无恐,究竟有何凭恃? 长孙无忌心下惊疑不定。 高士廉挥挥手,将一众侍卫撵走,面容沉静的看着房俊,开口问道:“房二郎今日前来,究竟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