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被这一句话,惊得停下了动作。她额头都被磕破了血,一脸震惊的看着鱼幼薇,颤音道:“师傅,明明不是你做的,你怎么能认罪?”
鱼幼薇转过身来,满眼心疼的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手抚上她的脸。
“疼吗?”她柔声问道。
念夏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师傅,你怎么能认罪?”
鱼幼薇温柔一笑,为她轻轻擦掉泪珠。“傻孩子,因为一切就是我做的啊!”
念夏的泪水跟止不住似的,她直摇晃着头,拉着鱼幼薇的衣袖道:“不是的,不是的。”
就在所有人惊讶于鱼幼薇突然认罪的时候,温璋忽然拍了一下惊堂木,高声道:“既然鱼玄机已经认罪,那么·····”
还没等他说完,突然被鱼幼薇出言打断了。“大人以为这案子就这么完了吗?”
温璋看着她,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鱼幼薇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观主和梦秋,高声道:“自然有。”
她一顿,转头温柔地看着念夏,缓缓道:“不过请大人将无关人等带下堂去。”
念夏哭得说不出话来,她只得看着鱼幼薇直摇头。
“把人带下去。”温璋吩咐道。
言罢,立刻有两个人将念夏给带了下去。
温璋不耐烦的看着鱼幼薇,他不知道她还要刷什么花招。“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鱼幼薇看着念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放下心来,转头朝着温璋道:“自然。大人真的以为此案的案犯只有玄机一人吗?”
温璋一挑眉,眼神有点玩味的看着鱼幼薇。
鱼幼薇目光瞥向观主和梦秋,“还有她们。”
观主和梦秋一见鱼幼薇看向她们,便觉心下不好。一见她这么说,立刻又磕头齐呼“冤枉!”。
温璋扫了眼观主她们,开口道:“你此时反咬她们,可大有栽赃的嫌疑啊。”
四下看戏的人也都露出一副怀疑的神情,此刻对于鱼幼薇所说的话,他们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我自知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只求在死前做最后一件善事。撕破她们的面皮,不要让她们再祸害其他人。”鱼幼薇一脸正气的看着温璋道。
梦秋转头指着鱼幼薇,怒道:“你见我们证实了你的罪责,你恼羞成怒,陷害我们!”
接着她转头朝着温璋磕头道:“还请大人明查,莫要给了这奸人诬陷的机会。”
鱼幼薇微微一笑,缓缓道:“我怎么瞧着梦秋姑娘此时的样子倒像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经她这一说,围观的人再去细回味刚才梦秋的话,倒确实觉出几分恼羞成怒的感觉。
梦秋一脸惊慌,忙磕头道:“还请大人将这罪人处以极刑,莫要让她再在这里胡言乱语。”
温璋眼一横,冷声道:“我怎么判案还不用你教!”
梦秋打了一个哆嗦,立刻意识到自己激动的失言了,赶紧闭了嘴。
观主只是垂着头,一言不语。
要不是当初因着梦秋有被绿翘救过的经历,更好的进到鱼玄机院里去,她才不用这个没长脑子的东西呢!
现在这个时候多嘴多舌,不恰恰落进鱼玄机的圈套里去了吗!
温璋看着鱼幼薇道:“你继续说。”
“绿翘与我是患难时的姐妹,感情之深是在场的人都无法体会的。即便我知晓她与陈公子有了私情,心中甚是恼怒与背叛之感。但仍旧因着多年陪伴,不忍戳破那层纸。”
鱼幼薇低垂着眼眸,声音略带伤感。
温璋冷声道:“可你终究还是杀了她。”
鱼幼薇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悔恨,缓缓开口说道:“对呀,可我终究还是杀了她。”
她轻笑一声,“再多感情也比不上身边的人时时挑唆,本来那个微小的种子便生根发芽了,才酿成现在的苦果。”
温璋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目光转向梦秋。毕竟此时面前的人里面,了解这件事情,又能够时时在鱼幼薇身边挑唆的,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梦秋见温璋看她,立刻慌了神,脱口而出道:“不是我。”
等她反应过来,话已出口,说什么也晚了。
观主瞧瞧瞪了她一眼,心中咒骂道:“这个蠢材!”
鱼幼薇勾起嘴角,反问道:“难道不是你与我说,寻个机会好好质问绿翘一番,然后处罚一顿?”
梦秋犹豫了一秒,一咬牙坚定道:“我没与你说!”
鱼幼薇轻叹了一声,“当初说的是你,现在说没说的也是你。反正一张嘴长在你脸上,说黑说白都是你。”
梦秋被她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哑口无言。此时说不对,不说也不对!
温璋心中升起一丝怀疑,他也确实将梦秋那秒犹豫看得真切。他扫了眼围观的人,见他们的脸上也都微微带着同样的怀疑。
鱼幼薇见目的已成,继续说道:“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