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藏祸心的婆子被姜彤不留手划了两刀,手臂手肘开了长长的口子, 血淋淋的, 还在滴答答往外淌血, 那婆子一边按着自己伤口一边在地上打滚。
其他几个打掩护, 见抢八月的这人被逮住,竟一下子慌了起来,被后面冲过来的阿贵元宝制服住。
姜彤整个脸色都是黑的, 冷若冰霜。刺那两下消不了气,于是又上前狠狠踢补了两脚。
她抱着被吓坏了的八月,挥手让阿贵将里人绑起来,送去后院的柴房关起来!
旁边还有几个道姑, 似乎也都吓坏了,连忙跑走,注备去告诉馆主师伯她们。
姜彤管不了别人, 只知道这些人既然是针对自己来的,现在被自己抓住, 她肯定要自己处理, 所以才会让阿贵将人压去自己那边。
青天白日之下伪装成香客来太元观抢她孩子,这犯了姜彤的底线。
姜彤不记得自己主动招惹过谁, 能让人下这样的黑手。不用想, 定是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且很大程度上与安阳郡主脱不了干系。
不着急, 人都捉住了, 一审便知。
姜彤冷哼一声。
别人都欺负上门来, 她不是圣母更不会留情!
关了那几个人一个下午。
姜彤也没做别的事,八月受了点惊,她就陪着孩子玩了一下午,下午又哄着吃了些饭,直到入了夜,把八月哄睡着,才算抽开身。
让喜儿在房间里照看,姜彤整理了下衣裳就出去了。
现在去问时间正好,晾了她们这些时间也够了。
先前为了不让她们串供,是把她们分开绑着扔在角落的。
姜彤让阿贵去提人,挨个的审问。
那些老妇人都是老油子,一点不老实,眼珠子转的什么似的,一进来就嚎叫,不承认,说自己是看见孩子生的好,想哄着玩玩儿的,没想到她们就死命追过来,自己吓傻了才跑的。
先是狡辩求饶,见姜彤没有反应,接着就开始威胁,说她们几个来道观是替主家上香家的,主家见人没回去一准很快派人过来寻,她若是敢动她们,指定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这几个老虔婆注定失望了。
姜彤不知没被吓住,反而笑了。
那笑意寒碜,让这婆子抖了抖。
姜彤道:“我就这里等着,等着你们主子过来,看她有没有那么能耐保住你。但是现在,你们这身骨皮还得有人帮你们松松。”
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好悬没将人给吓瘫,一张褶子脸全白了。
这是在正厅里问话,说了这一句,姜彤呷了一口茶,咚一下搁下茶杯,站了起来,对阿贵元宝二人道:“带下去,不拘用什么法子,什么时候问明白了,什么时候停手。”
阿贵元宝点头,“晓得了主子。”
元宝从地上抄了块破布往那老妇嘴里一塞,两人合力将人拖了出去。
那几个婆子并非什么心智坚韧之人,板子还没打两下就全招了。
姜彤果然没料错,这事还真是高安阳吩咐的。她没用自己身边得用的熟人,就是透露几句话下去,就有人争相替她办事。
姜彤想,不知道哪位安阳郡主是没在卢景程那里讨着好生气,还是单纯就是膈应容不下自己?
她们俩立场不同,肯定会对上。
自己这吃了亏的苦主没怎样,对方倒先动手了,也不知是不是这皇家出品的人特别不要脸。做了恶心事的人不仅不收敛还敢跑出来跳,耀武扬威。
姜彤垂着头,敛了敛眉目。
阿贵问主子那几个人现在怎么办。
姜彤可不是以怨报德的性子,这等偷别人孩子的,打死都不为过。
便轻描淡写道把人关着,别饿死了就成。
吊着一条命,却挣脱不了,没人来救,让她们体会体会渐渐绝望的滋味。
高安阳那边没动作更好,若是真的还敢上门来,姜彤不介意给她一个教训。
然而她不知道,高安阳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惦记着自己这边的事情了。
高安阳很烦躁。
打从二皇子成为太子起,她心情就再没好过。
卢景程不把她放在眼里,不听她的话,高安阳就觉得事情逐步脱离自己的掌控,心中不安。
正这个时候,琼花诗社那边又有了活动。
每年的八月份,京城诗社都会举办一次很大的活动,因为当初琼花诗社就是在八月底创办的。
大概就属于纪念创立日之类的。
琼花八仙又会出一本诗集。上辈子的时候,高安阳也加入了琼花诗社,可是却怎么都升不上琼花八仙之一。
这事是高安阳心里的一根刺,她尤为妒恨章宜宁那几个人,却每每还要伪装者,言笑晏晏跟她们说话。高安阳知道那些人自己有一个小圈子,只接纳同类人,表面上对自己行礼,实际上自己根本被排除在外。
高安阳一向骄傲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