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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擒阵主(1 / 2)

宁萃不禁笑道:“商神捕可不要吓唬我们两个小女子,墙角处的这一圈缝隙,我们的确曾撞见过几次,或许只是石梯走道里相同的设计罢了,何必大惊小怪?”商不弃冷哼一声,沉声说道:“我们已在石梯上攀爬了两个多时辰,依照行进的高度来看,只怕已有一百五十多丈的高。然而这整座‘苏里唐峰’也不过百丈高低,再算上地底的高度,最多不过十几二十丈,试问这多出来的三十几丈高度又是从何而来?这整条石梯走道又是修建在哪里、要通往哪里?”

谢贻香和宁萃仔细一想,商不弃这话倒是在理,三人已经沿石梯攀爬了两个多时辰,早该到了“苏里唐峰”的山顶,可是前方的石梯为何还是无穷无尽?难不成当真是撞见了什么“鬼打墙”,令三人不断地在石梯走道里兜圈子?

谢贻香连忙摇头,说道:“世间哪有什么‘鬼打墙’?当日我曾在蜀地龙洞山附近见过青城墨客的‘断妄之阵’,乃是在树林里设下的阵法,令人迷失其中,不断回到起点处;但若是肯放下心中‘妄念’,回头是岸,便能轻易出阵,暗合‘墨守非攻’之理。那青城山的墨客和天山墨家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两脉分支,却是同宗同源,眼下这石梯走道说不定也是类似‘断妄之阵’的设计?”

商不弃顿时冷笑道:“出口处的‘断龙石’已被这丫头封死,就算我们可以退出石梯,又该如何出去?不过你说得倒是不错,这石梯走道里面的确存有阵法,却不是什么‘断妄之阵’,而是有人在‘故布疑阵’,故意要带着我们兜圈子!”宁萃见商不弃在说这话时,两只红肿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身上,忍不住问道:“商神捕此话何意?”

商不弃“嘿嘿”一笑,忽然从腰间拔出铁尺,朝宁萃头上狠狠击落,厉声喝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装模作样?这石梯走道里‘鬼打墙’的阵法,分明就是由你操控,你便是‘阵主’!”宁萃连忙用手中油伞格挡,冷冷说道:“你发什么神经?”

眼见两人再次动手,旁边的谢贻香不禁莫名其妙,连忙开口劝阻。商不弃一面向宁萃出招,一面大声说道:“谢贻香,难道你还没明白?这丫头分明是想让我二人命丧于此,所以才用阵法将我们困在这石梯走道里。你要是还想离开这里,便随我一同拿下她这个‘阵主’,否则你我都无法离开眼前这个‘鬼打墙’的阵法!”

话音落处,宁萃已冷笑道:“商神捕,你为了要对付我,竟不惜编出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来,当真可笑至极。若是我所料不差,精通机关消息术的商神捕早已看出了此间玄机,却要趁此机会赖到我头上,挑拨谢家妹妹向我出手,果然是好计谋!”

由于事出突然,仓促间谢贻香也不知谁在说谎。眼见两人越战越狠,已无暇开口说话,商不弃的铁尺招招攻向宁萃要害,宁萃撑开油伞遮挡,到后来也渐渐动了真怒,自眼中露出杀意。谢贻香心知商不弃并非宁萃的对手,倘若真将宁萃激怒,无疑是自寻死路,不禁犹豫是否应当出手相助。

伴随着商不弃的铁尺步步逼近,宁萃斗到酣处,突然将手中油伞一合,化作“海天穿云追”的攻势,开始向商不弃反攻。谢贻香心道:“看两人这般架势,分明是要以性命相搏,劝是劝不开了。而眼下之事无论真假对错,商捕头身上虽有各种毛病,到底也是朝廷的捕头,而宁萃则是在逃的杀人凶犯‘撕脸魔’,我又怎能助纣为虐?”

想通了这一点,眼见宁萃正好刺出手中油伞,将所有的力道凝聚在油伞伞间,直取商不弃的咽喉,谢贻香当即乱离出鞘,绯红色的刀光如水一般倾泻而出,顷刻间便将宁萃握住油伞的手腕笼罩其中。宁萃不料她的乱离来得如此之快,自己手腕被刀锋所制,竟来不及撑开油伞变回“海天垂云翼”的守势。她心中一惊,脱口说道:“谢家妹妹,你当真要……”对面的商不弃已趁机猛下杀招,一举将宁萃逼入绝境。

当下宁萃只得且战且退,伺机寻找退路。谢贻香既已决定出手,便不会刀下留情,手中乱离盯准宁萃握油伞的手腕,相继施展出“乱刀”、“离刀”和“空山鸣涧”的精要所在。十几招后,终于看准时机,用乱离刀背敲中宁萃手腕,将她手中的油伞击落在地。旁边商不弃急忙从正面疾攻,逼得宁萃侧身躲避,紧接着便是一尺狠狠击落,正中宁萃的背心。

话说商不弃的这把铁尺看似貌不惊人,实则异常沉重,再加上他灌注在铁尺上的霸道内力,宁萃受此重击,当即浑身一软,呛出一口鲜血。商不弃一招得手,红肿的双眼里已是精光直放,厉声大喝道:“撕脸魔!不枉我这两年来的心血,今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说罢,他手中的铁尺便往宁萃的天灵盖上狠狠拍落,竟是要将她当场击毙。

谢贻香伸手封住宁萃胸口的穴道,手中乱离却将商不弃的铁尺架在半空,劝道:“既已将她擒住,何必痛下杀手?你我都是朝廷的捕头,她再如何十恶不赦,也该交由律法处置。”商不弃狠狠瞪了谢贻香一眼,沉声说道:“方才在地穴湖泊里,这丫头曾帮过你一次,此刻你替她挡下我的铁尺,便算是还给她了,休要再来阻拦于我!要知道这丫头诡计多端,而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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