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心将避子汤喝得要见底时,司药仙君到了,鹤发长眉,端的是仙风道骨。
“帝君……身有微恙?”司药仙君给画心见过礼后,见她面色红润,气色上佳,顿生不解。
这哪里像是个病人,分明好的很。
难道……是故意骗他来?
找茬?
可最近孝敬她老人家的补品都是上好的呀?
因为画心的混账帝君恶名在外,司药仙君只敢往坏处想,因为什么好事都跟这女人沾不上边。
画心“唔”了一声,皱着眉道,“本座近日总是恶心,想吐。”
“呃……”听闻帝君婚后十分不懂节制,几乎是夜夜笙歌,这八成是有了吧……
“仙君帮本座瞧瞧。”画心伸出一只胳臂递过去,“诊出什么,就实话实说,便是绝症,也无妨,本座恕你无罪。”
其实她也很不想麻烦这老头的。
六界医术最好的,当属红莲业佛,可他转世投胎了,还被夺了舍,夺舍的还不是别人,是君逸。
那个她暂时不敢不避嫌的人。
司药仙君不敢近她贵体,只玄丝请脉。
须臾之后,画心见那仙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且笑意越来越盛,心里不由一个咯噔八成是她无药可救了吧?
否则还有什么消息让他这么高兴呢?
六界估摸着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盼着她死……
“果真这么严重?”画心挑了挑眉,没计较他的幸灾乐祸。
“啊?”司药仙君一愣。
什么严重不严重?
画心瞧他装傻,以为自己真的病入膏肓了,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她就是想活着报个仇……真的就熬不过去了吗?
“本座还剩多久?”画心端着汤碗一阵出神,实在不行,她就只能珍惜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把书逸榨干了……
然后,去殊死一搏!
司药将画心的话品了又品,有些糊涂,又有些意会,最后笑眯眯道,“帝君不必太心急,您这胎像还没稳,离分娩还有些时候。”
“噗”
画心一时没绷住。
胎像?
这比她病入膏肓还吓人。
“你……你说什么?”画心瞪着眼睛,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要将司药仙君一口吃了。
“……”司药仙君被她凶得莫名其妙,恁是强装镇定,额上也出了一层细汗,“帝君放心,您这胎像虽然没稳,但小仙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放屁!”画心一着急,脏话都爆出来了,“你就算怕本座给你治罪,也不该用这么蹩脚的借口骗本座,本座都说了,只要你实话实说,就恕你无罪!”
“小仙说的句句属实啊……”
“还强词狡辩!”画心一怒之下,拍案而起,“本座天天喝避子汤,怎么可能怀孕!你真以为本座这么好糊弄吗?”
司药仙君,“……”您那避子汤……怕是假的……
抹了把汗,他才战战兢兢道,“帝君,那些凡人的医术可能对您不适用……”
“什么凡人!是……”画心顿了顿,才瞒住了那人的身份,“是红莲业佛给本座开的方子,还能有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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