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画心过的格外安宁。
如她吩咐的一样,书逸将整个东苑护得密不透风,除了他按时来蹭饭,然后尽忠职守地陪她练功,真是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外面的事,她也憋着没问。
反正又不能管,问了干嘛?
不过……从书逸越来越沉重的脸色,以及他陪她练功的时间越来越短来看,形势一定很严峻。
甚至可能比之前的花醉惨案更严重。
因为那时候,书逸虽然疲惫,却还应付从容,此次却难得的愁眉不展。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画心看的出来,他最近练功的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像以前那样调戏她了,整个人突然深沉了下来。
“呕”
画心突然又是一阵干呕,身边的玄隐见她端着的避子汤都快凉了,画心还没呕完,不由有些担心,“神女,要不要宣司药神君来给您瞧瞧?”
“好,将他叫来,本座是要找他算账!”画心趴在榻边,气喘吁吁,“是不是最近本座问他要的仙草有些多,他舍不得了,就拿些坏的敷衍本座,否则本座怎么会吃坏肚子呢?”
“可……神君也吃了,他好像无恙。”玄隐含蓄地暗示着画心,应该不是仙草的问题,而是她身体的问题。
画心端过避子汤当凉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一双秀眉皱的老深,“难道是本座最近天天只见到那呆子一个人,所以反胃?”
玄隐,“……”这话实在不知道怎么回。
“还是说本座对赤冥的灵力有排异?”画心端着药碗,抿了一口,又一口,百思不得其解。
在呕吐感再次席卷而来时,画心“砰”一下砸了药碗,怒气冲冠,“宣司药小老儿赶紧来见本座!”
其实,她想宣的是和光同尘。
可仙凡有别,为了躲天劫,她现在只能使唤使唤那些神仙。当然,这不是主要理由,毕竟和光同尘是神魂佛身,绝非凡俗。
她只是不敢见他罢了。
“神女……”玄隐迟疑,提醒,“您要不要先更个衣?”
画心这才想起书逸没走多久,她今日还……没起身。好得是召见仙君,还是个德高望重的仙君,她也不好太放浪形骸,只好懒懒地动了动身子。
玄隐取了件赤红撒花朝凤服替她换上,又挽了个正髻,才动身去蓬莱岛请仙君。
画心移步到客室,盘腿坐在软垫上小口啜着避子汤,若有所思。
世人都以为修仙乃是正统,修士都如神仙一样,以扫平天下邪祟为道心。可真的是这样吗?
他统管六界十数万年,见过太多德高望重,私底下手段却阴狠毒辣的。
就连君隐……都是如此。
这世间谁没有私心呢?
心魔人人有,她如是,君逸如是,君隐如是,赤冥如是,没有谁能一直保持初心。
这司药仙君吧,一直声名在外,更难得的有着一颗不畏生死的清傲之心,不过……倒也有些沽名钓誉之嫌……
总之这些神仙们,一个个虚伪得很。
在看穿君隐的那一刹,她是失望至极的,仿佛这世间,再也寻不到一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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