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对吗?”
沈河走过去,盘腿坐在地上。
这种坐法,让他的视线刚刚好和樱平齐。
“是。”樱的声音非常非常的轻,就好像重病中的人一样,“叔叔是来杀我的吗?”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沈河就好像随意聊天一样的语气。
“因为爷爷说,有仇人要找间桐家的麻烦。”
樱的视线微微看了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两人,意思已经很明显。
“爷爷......”沈河愣了一下。
能够在受到那种对待之后,还称呼间桐臓砚为爷爷。
甚至在她的眼里也看不出什么仇恨。
这个女孩......已经坏掉了。
沈河并没有过多的后悔自己没有早来一年,难以改变的事情多去纠结也没有意义。
他之所以坚持来救樱,更多的是为了弥补自己在过去观看动画时产生的遗憾,可谓是种自私的善意。
但,在看见樱的时候,沈河发现内心有种难言的触动。
这种触动与在面对薇尔莉特、休比、甚至是娜娜莉和蒋丽华的时候,完全不同。
原来......
自己也不知不觉到了这个年纪了。
“我当然不是来杀你的。”沈河伸出双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摸索着握住了樱的一只手掌,“我是来带你走的,你的爷爷,已经决定将你过继到我家,所以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父亲。”
“骗人。”樱的声音依然很轻。
她的年龄虽然只有六岁,但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心性早已经不像普通的小女孩那样单纯。
“不骗你。”沈河的表情很认真,“叔叔我啊,都已经二十六岁了,虽然有了妻子却一直没能有子女后代,名分上的事情你可以放心,你现在的爷爷,间桐臓砚,会在你的面前亲口承认,就如同你从远坂家过继到间桐家一样,一切流程都会正式合法。”
算起来,这还是沈河第一次在小女孩的面前自称为叔叔。
不得不服老啊。
像薇尔莉特那种十几岁的大姑娘也就算了,在樱的面前,沈河也难以把她当妹妹看。
“叔叔......想要收养樱做继女吗?”樱很轻易的就理解了沈河的话。
“当然。”沈河就这样握着樱的手站了起来,“走吧,樱,今天晚上就把一切流程都做好。”
他忽然有些庆幸刚刚吩咐艾斯德斯留下虫爷一命。
既然打算收养樱,这方面就要注意。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单纯的是一个仪式,一个名分,不能够让樱觉得,自己只是被顺手带走的女孩。
等一切都结束了,再把那只虫子捏死吧。
沈河就这样牵着樱,走出这间公寓,来到齐木两人的身边。
樱的眼神和刚才一样空洞。
但她的脸上,还是有着些许的好奇。
对于这个说要收养自己的男子,以及他周围的人。
“贞德那边,已经得手了。”沈河轻声道,“比想象中的要快,齐木,拜托你了。”
“好。”
齐木点下头,但忽然扭过视线,眼睛再一次变成了斗鸡眼。
“御主,这个女孩的父亲,那位叫远坂时臣的人正在赶来。”
在沈河上去的这段时间里,两个大摇大摆站在大街上的人还是被可以分身数百的assassin发现了,而樱一出现,远坂时臣那里立刻得到了消息。
这个时候冲向实力强大到未知的敌人,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但远坂时臣还是动身了。
听到自己亲身父亲的名字时,樱的目光出现了些许神情波动。
“不用管他。”沈河有些嫉妒,“我们直接走。”
远坂时臣会赶过来这件事,沈河即奇怪又不奇怪,那个人有着矛盾的价值观,即重视身为父亲的责任,却也重视所谓魔道的尊贵,甚至连将女儿送出去这种事,都坚定不移的相信这是为了女儿的幸福。
但不管怎么说。
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所以沈河毫不留情的带着樱直接消失在assassin的视线中。
两次瞬移后,他们出现到冬木市的郊外。
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处冰雪的世界,土地、树木,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在森寒的冰块中,还包括了无数令人恶心的虫子。
而间桐臓砚那如木乃伊般感受的身躯,正被艾斯德斯踩在脚下。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战斗在一瞬间就已经结束掉了。
艾斯德斯完美的执行了沈河的命令,留下他的性命,只是切断了四肢和腰间,以冰霜封住鲜血,仅仅保留了可以生存的最低器官。
贞德在一旁鼓起了包子脸。
虽然是罪大恶极之人,但圣女大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可残忍的折磨。
“御主。”艾斯德斯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