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残月远远的挂在西天,旷野如同一幅静谧的山水画卷,无声的飘浮在寒风里。象泥塑般坐姿的归少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感知到了危险正在一步步临近。听着依偎在肩膀上的大姑娘细细的呼吸声以及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归少仍然稳稳坐着,就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吧。
大约过去半个小时,大姑娘杨晶然醒了过来,她掀开披风,看也不看归少一眼,迅速站起身,四处查看起来。
归少伸展了一下微微发酸的肢体,懒洋洋的说道:“就这么走了,一句谢也没有,好失望啊。”
归少坏坏的声音刚好让大姑娘能听到,把刚刚摆脱内心窘迫的大姑娘又给造了个大红脸,她假装没听见,加快脚步,逃也是的朝营地外奔去。
望着大姑娘落荒而去的背影,归少嘿嘿笑着,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好像小的时候拿个虫子放在小姑娘的脖子上,把人家吓得哇哇大叫,自己阴谋得逞的那种惬意。当然,这仅限于他自己,如果别人如是欺负女孩子,让他看见的话那就倒霉了,不给你折腾得吐出三荤七素,翻腾得七颠八倒,你就别想消停了。在归少的地盘上,他当然可以放火,别人点灯都不可以。
唤醒大家各就各位准备作战,归少窜出营地,把营地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柴堆全部点燃,尽管他行动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回来的路上还是被十几头疯狂的野狼尾随而至。归少临危不惧,一边倒踩莲步极速后退,一边两手舞动双枪急射,毙倒第十三头野狼时,营地里面的枪声才响起来。
“靠!反应太迟钝了吧,你们还想看我徒手搏斗吗?”归少暗自埋怨着。
两把五四手枪满仓才十四发子弹,也多亏归少枪枪要命,不然的话归少真有可能要狼狈逃窜了。凭借归少的身手他倒是可以稳步后退,那样的话野狼就有机会群起而攻之与归少纠缠在一起,营地里的特战队员就难以实施援手,狼群越逼越近,结果不堪设想。
归少回到营地后,他跃上榆树上最高的观察平台,营地四周篝火熊熊,只有少部分的野狼敢于绕过篝火靠近营地,还有数不清的野狼踯躅在篝火的外围。暴露在火光里的野狼还没有接近营地边缘呢,就一个个的被点名射翻。归少释放出感知,营地四周已有三百多头野狼了,远处影影绰绰还有狼群在赶来,归少暗自惊叹,多亏自己没有托大,及早做了部署,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
德氏兄弟不愧是对好猎人,这枪声刚响不久,两个人就精神抖擞的赶到归少身旁,看着周围的特战队员好整以暇,一枪一枪的射杀着狼群,他们拎着没有子弹的土枪,急得直转磨磨。
此时归少对他们颇有好感,酒,敢喝,能喝;事儿,不差,敢于出头。这是有担当的好汉子,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说不定将来会是自己的一个好助力呢。归少扔给他们一人一把三八步枪,示范了装弹到射击的整个过程,兄弟二人一点就通,归少随手递给他们一布兜子弹,够他们过瘾的了。
二人接过步枪,喜欢得不行,看着归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归少大度的一摆手“给你们了,好好干吧。”
这“好好干吧”别看就几个字,其中内容却很是丰富。干什么,给谁干,去干谁,怎么干,细琢磨起来,话外之音很多。也不知道这对淳朴的兄弟能否想到这一层,这就看他们的悟性了,不过,他们的归附之心是不容置疑的,有这些就够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开始的时候,狼群凭借原始的野性,向着心中的美味散乱的冲击着,这就给特战队员充裕的时间点射它们,就连商队的人,也把手枪从木栅栏的缝隙中伸出去射击。而特战队里的大杀器—三挺机枪到现在还没有发言,更何况归少手中的终极武器—火焰喷射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营地四周熊熊燃烧的篝火渐渐减弱,而狼群却越聚越多,小规模的集团冲锋开始了。野狼嘶吼着,有如海浪般一波一波,疯狂的冲击上来,冲在前面的成片成片的被机枪扫射倒毙,而后面的野狼踏着同伴的尸体,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此时野狼的狡诈和机警早已荡然不见,唯一有的就是勇猛狂暴,拼着命的往前跑,一个劲儿的向前冲。
特战队员的凶性被疯狂冲击的野狼激起,他们不再沉默的稳稳的射击,而是兴奋的站起身,呼喝着,极速射击着,要不是站在榆树上的平台上,他们早已抑制不住,大有冲锋上去拼杀的冲动。围护营地的木栅栏,此时被冲击上来的野狼撞得摇摇晃晃,商队队员刚才那种稳稳当当,好整以暇的射击状态荡然无存,他们基本上是背靠背,远远的躲在营地中央,在曹元庆和老杨师傅的指挥下,频频挥动手枪,朝着扑近的野狼射击着,那些木栅栏也倒霉的被他们打得参差不齐。
德氏兄弟开始的时候一边射击,嘴里还一边数着:一、二、三、四的,后来只听到他们嗷嗷叫了,简单的、快速的重复着射击、拉枪栓,拉枪栓、射击。
狼群集团冲锋的时候,归少还站在榆树上的平台上,端着半自动快速点射着,后来看到营地里商队队员的狼狈样,担心有漏网的野狼冲进营地,他便一跃而下,双手各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