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确切感受到嘴唇的柔软触感,刺鼻的气息让吕毅眉头一皱。
冰凉的气体滑喉而过,难闻的气味入肝入肺。
毒?
馨香小舌下竟卷着一颗药丸,趁他不备,咬碎送入口中。
不愧是母老虎,好歹毒的心思!
察觉有异,吕毅迅速思考对策。
师父的亲笔信没错,上面写得地址没错,错在哪里?
眯眼打量面前蛇蝎一般的美人,对方嫣然巧笑,显然以为自己已经得逞。
实则,吕毅体质特殊,百毒不侵。
这还要得益于老魏头擅长医术,还时常拿他做实验,每日用几十味中药给他泡身子,哪怕是十二岁那年,被眼镜蛇咬透了,也至多昏睡几天就好了。
何况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迷|药。
吕毅眼睛转了转。
就在他思考对策的时候,忽听一声尖叫,不亚于被踩了尾巴的大黄猫,震得人耳廓发麻。
蛇蝎美人被声音吸引,一脸不耐的望过去。
正是关键时刻,一时疏忽,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
“然然,你怎么来了?”
吕毅循声偏头看去。
灯光下,楼梯上,站着一窈窕美人。只是穿着……
脚上踩着一双同样堪称凶器的细高跟——勉强可以理解。纤纤长腿上,网格丝袜他也是从捡来的杂志上见识过的……再往上,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的短裙,若隐若现,昏暗灯光下撩人的很。雪白的一截小肚子外露,紧致雪白,明晃晃的刺眼睛……吕毅的视线惯性往上打量,随着高耸的轮廓,目光也跟着起伏了一下……
这……这……吕毅愕然,城里人的穿着都是如此的大胆出位吗?
或者说,此女穷得可怜,只裁得起小孩巴掌大的布料做衣裳,勉强将关键部位遮住?
无法理解。
被蛇蝎女叫做然然的火|辣女孩蹬蹬蹬地走下楼,伸出藕臂就去推吕毅。
他旋身便躲,对方扑空,险些失衡倒地。
“然然,不要胡闹!”蛇蝎女高声制止。
“胡闹,你说我胡闹?叫我今晚过来的是你郦沫吧,还让我穿得这么羞人,也是你吧?夸我火|辣性|感,要跟我共度良宵。可如今……你竟然跟一个臭男人亲在一起?”
火|辣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俏脸涨红,声音尖锐的犹如指甲用力刮过玻璃。
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蛇蝎女叫郦沫……火|辣女这一身是她授意的……两个女人要共度良宵?
吕毅大惑不解。
在他的从小到大的认知当中,男人喜欢女人,女人爱男人是天经地义的。
女人喜欢女人?这还是头一遭听说。很……刺激,新鲜……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
不过,喜欢女人的蛇蝎女靠色|相勾引,试图迷昏他,又是为了什么?
郦沫去拉扯火|辣女,“我有急事,你先上楼等我。”
“不行,我就在这里,你要跟我解释,你跟这个臭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臭男人……吕毅不悦地压下眉头。
屡次被人冒犯,无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
而且,女人虽火|辣,却是带刺的,也聒噪的很,吵得人头疼。
郦沫美眸一转,视线落在吕毅身上,又匆匆移开,仿佛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道:“我们要结婚了。”
什么!
“我们……要!结!婚!了!”蛇蝎女不悦地再一次强调,每一次咬字,都恨不得将牙齿崩断。
吕毅愣住了,震惊了,不知所以了。
虽然在山上与世隔绝生活了二十年,结婚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懂的。
不就是一男一女住一起,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虽然也曾憧憬过,下山之后娶一房媳妇儿。
可蛇蝎女是喜欢女人的,那还能不能脱|光光抱一起了?
“我不同意!”吕毅背着手,断然拒绝。
蛇蝎女脸色一白,贝齿紧咬红唇,果断掏出一张纸来,摊开,展示给吕毅看。
“你不同意也没用,你师父魏老已经将你卖给我们郦家了。一百万,可不算便宜。”
展示在吕毅面前的是一张合同,与蛇蝎女所说出入不大。最后的签名笔迹,也确实出自师父之手。
看到那潦草的几个字,吕毅如遭雷击。
师父竟然把他卖了?
在他的意识之中,师父可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还曾信誓旦旦的说,他们师徒二人要相依为命一辈子,却在下山之后转身就把他卖了?
郦沫叹了一声,小心收好合同,“你也别怪魏老,他与我家是老相识,年轻时为我父亲保驾护航,立下过汗马功劳。这次,郦家有难,我父亲迫不得已,才会给他老人家打电话,得知我急需一个男人结婚,魏老毅然决然地将他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