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单骑脱离队伍来到城墙之下。
随着几乎听不见的空气摩擦,一道利箭斜飞上来。
田大郎侧头,险而又险的避过。
兵士们大急,皆挽满了长弓。
田大郎低声喝止,命人将箭捡回。
箭矢从头到尾都是黑的,其上没有箭头,只有一片黑色的布片。
田大郎来到城墙之下,命人点了火把,才看清上面以朱砂写着玩玩。
他忍不住翘起嘴角。
重又上了城墙,他命负责城门方向的弓箭手的旅帅,“把箭都往天上射。”
“都尉,”旅帅瞄了眼已经彻底进了射程的敌军,迟疑。
“我说的,你没听见?”
田大郎板起脸脸。
旅帅忙拱手,喝令弓箭手。
城墙下,梁二则跟自己的兄弟道:“待会儿都放机灵点儿,瞧着箭多了,就往回跑,别傻不愣登的往前冲。”
闪骑营皆异口同声的道是。
身为兼职的侦察营,论逃跑,他们还没服过谁。
高墙之上,很快飞来一浪高似一浪的箭浪。
梁二默算着时间,待到差不多了,他大喝一声“撤。”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皆调转马头,几乎是人马合一的飞窜出去。
且他们似乎脑袋顶上都长了眼睛,可以瞬间躲开落下来的箭矢。
千余人从射雨里奔出,梁二这才勒住马缰,却一个人也没伤,这才打马回去。
城墙上,旅帅遥望众人跑远,问:“大郎君,就这么放他走?”
田大郎含笑,问:“不然呢?”
旅帅眨巴下眼。
田大郎回去府里报信。
旅帅命兵士赶紧下城墙,去把射出去的箭赶紧捡回来。
非常时期,这些东西可浪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