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鬓发半湿,柳福儿也收了玩心,汲鞋去拿了个大布巾,给他绞头发。
梁二眯着眼端坐,嘴里却道:“哪有那么娇贵,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柳福儿仔细将他头发弄干,顺手将布巾搭好,这才重又去床上。
梁二抓了抓松散干爽的头发,嘿嘿笑着灭了灯盏跟上。
大手才刚摸上裤腰,正想要这样那样。
忽然摸到一处绳结。
梁二停了手,迟疑的道:“你是不是……”
柳福儿嗯了声,忍了笑意,以十分娇弱可怜的声音道:“郎君,事有不巧,怎么办?”
梁二侧了侧身体,淡淡的月光从窗纸隐约的透过来。
柳福儿看不见梁二表情,只能隐约看到些轮廓。
梁二垂头,没有说话,看似有些低落。
柳福儿只是开玩笑,见他这般,便去拉他手道:“我现在肚子都不疼了,你不高兴?”
梁二闷闷的嗯了声,径直往被里钻。
这是生气了。
“郎君,”柳福儿凑过去,贴了他耳朵,吐气如兰,“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屋里一片安静。
“没有。”
半晌,梁二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
“郎君,”柳福儿伸手推他。
梁二跟着她力道来回的晃,就是不肯把头转过来。
柳福儿没法,只好趴在他身上耍赖,道:“我错了。”
梁二默了默,道:“哪儿错了?”
“我不该知道自己不方便,还故意折腾你,”柳福儿老实得不行。
被子里,梁二咧嘴一笑。
他钻出脑袋,道:“行吧,看你这么诚恳,我就原谅你。”
终于哄好。
柳福儿弯唇一笑,片刻她又有点怀疑。
明明不是个小气的人,怎么刚才会突然一反常态?
莫不是他瞧见自己偷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