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她竟然对梁二动心那么多。
她转过身,往外行去。
“你等一下,”梁二叫住她。
“昨天是我错了,娶妻嫁夫是一辈子的大事,来不得半点轻忽,”他望着柳福儿背影,道:“你放心,我定会依照古礼,半点也不打折扣。”
柳福儿垂头,看着袍脚。
半晌她低低的道:“你能这么想很好,祝你和你未来夫人幸福。”
她用力握住门柄,借此将掌心的湿意蹭去。
靛青色的袍脚在门边一闪即逝。
梁二大急,再不顾得伤势,一个挺身从床上蹦起来。
背脊传来一阵急过一阵的湿热,但他此时已顾不得了。
他疾奔至门口,一把抱住柳福儿。
“你到底怎样才愿做我的妻?”
温热的气息长长短短的扑在脖颈上,一丝细细的酥麻如强弱不一的电流自上而下的划过脊椎。
柳福儿腰肢一软,几乎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瘫软在梁二怀里。
她用力捏着手指,深吸口气,才道:“你做得很好,是我的问题。”
梁二的话的确敲中她的软肋,她也确实软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家世的差距,思想的迥异,是盘桓在两人之间的鸿沟,其中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
但梁二对她实在极好,她知道,若再待下去,她极有可能会舍不得离开,进而为此失去自己。
她不想自己变成那样,那就只有离开一途。
柳福儿伸手去掰抱她腰肢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