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看在我“按规矩哥老会只能进钱绝不会出钱的,我去了最多被人来两刀,钱是不可能给我的。”
“那你打谁的主意?”
“长沙富豪何乔何老爷。我这两天都打听好了,这个何老爷是个有钱的主,他跟军里有联系,跟长沙城袍哥舵把子也有联系,听说还嗨(哥老会专用语:加入)袍哥。这样的有钱人现在就需要势力保护,我们可以去要点钱回来。”
“万一人家不给呢?”
“到时候再说吧。”
遭天杀也不容我拒绝,中午吃了饭。就兴冲冲的换上了他的那套新军装然后拉着我去了何府。当我们到了何府后才发现这果然是个有钱人家,当时我对有钱人家的定义也就是门前会有对石狮子,而何府门前不但有石狮子而且还有勃朗宁,这确实是让人有点吃惊的,何府门前居然有至少一个连的民团把守。最令人惭愧的是他们身上的装备居然比我们正规军都要好,我惭愧的认为我们给正规军丢脸了。
当我们走到门前时,一个身上挂着两只驳壳枪的兵丁跑了过来向我们鞠躬然后问:“二位长官这是来何府做客吗?”
“啊,是是是,我是在长沙驻守的张团长,来拜见何老爷。”遭天杀也鞠着躬说到。
“哦,二位有拜帖吗?”
“没有,我们还不认识何老爷,初次拜会,没有拜帖。”
“哦,那你稍等,我去通报一下老爷。”
“行,麻烦你了。”
那位兵丁走了进去,遭天杀立刻就变了脸:“嚯,架子够大的呀,还要拜帖,老子有枪子你要不要?”
我看着遭天杀的马后炮,完全是没有捧臭脚的想法:“那你刚才怎么不这么说?”
遭天杀白了我一眼还想说点什么,那位兵丁就回来了:“老爷说了,远来即是客,二位里边请。”
于是我们看着他们搬开了勃朗宁的重机枪,放开了一条小道,然后领着我们从小门进去。我们随着他们进了大堂,刚坐定就立即有人上来献茶,可以说有钱人家的派场就是不一样。我们坐在大厅,趁着何老爷还没来就四处欣赏了一下,当我看到大堂上的题字后我的太阳穴忽然跳了一下,觉得眼前一黑。我拽了拽遭天杀的衣袖,让他看堂上的题字,字到其实也一般,但我更想让他看看那个左下角的题字人—杨森,第二十七集团军总司令,我们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我忽然怀疑今天跟着遭天杀来这儿会不会是个错误,遭天杀看着题字人也直发楞。
忽然我们身后传来声音:“伢子,那副字提的怎么样啊?”
我们俩回头看,一位中年男子拿着烟斗笑眯眯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我们俩,我们立刻知道是正主来了。遭天杀赶忙陪笑说:“好字,好字。总司令的字当然是好字了。”
何老爷缓缓踱步往厅堂走,边走边观察遭天杀的:“你倒是挺会说话,你是哪个部分的啊?”
“老先生,我是第四军第九十师三团团长张毅。”
“哦,那张团长光临敝舍有何贵干啊?”
“久闻老先生乃豪爽之人,我团刚刚成立,所以说在经费上确实有点拮据,所以想请老先生帮忙想想办法。”
“张团长说的我大概明白了,团长也知道这战乱年代谁都不容易,张团长是正经的中央军都没得军费,我自然也不好过的。不过原来既是客,岂能让张团长空手走,在下资助贵团一百个大洋,不成敬意,还请张团长收下。”何老爷说话讲究的是滴水不漏,他一番话还真是让我们无法在开口了。
但何老爷并未预料到一件事,那就是今天要是要不到钱,遭天杀就没打算离开。遭天杀也陪着笑说:“何老爷不愧是个豪爽之人,但是我们团所缺经费绝对不是一百元能够补好的,还请何老爷赏个恩再多给我们一些吧!”
遭天杀的厚脸皮是何老爷未曾预料的,他看着遭天杀似笑非笑的问:“那请问张团长还缺多少经费,只要是我能够帮的,我一定进绵薄之力。”精明的生意人绝不把话说死了,何老爷对遭天杀依然敷衍着。
可这一边,早已按捺不住的遭天杀准备狮子开口了:“何老爷开恩,我们还需要两千大洋即可。”
这个数目还是把何老爷惊着了,倒不是说他付不起这个钱,只是一个素未相识的人一上门就狮子大开口要了两千大洋。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但何老爷未表现出吃惊,毕竟生意场上打滚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何老爷依然笑着:“我想张团长是会错意了,我愿意资助您一来是远来即是客,自然要以礼相待,二来阁下也是个打鬼子的,在下素来佩服能打鬼子的人,所以自然要资助,三来我看阁下也是个正常人。张团长你何必大老远找我来开玩笑呢?我凭什么要给你这两千大洋啊?”
“何老爷支持抗日的态度我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敢贸然前来拜访。如今我中华各地都不乏支持抗日的慷慨人士,想来这鬼子也是在我中华大地横行不了多久了。我今日前来确实是急缺两千大洋,所以才万不得已来求何老爷资助,我张毅发誓定将何老爷资助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