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包围着自己的后胡人人群中,一个骑着战马,穿着大顺军的小将,各自双手握着一柄长戟,左劈右砍势如下山猛虎。
这个人的身后,近千大顺将士有骑兵有步卒,个个悍不畏死人人奋勇争先,紧随着前面的三人,瞬间就杀出了一个缺口。
正全神贯注围堵砍杀圈子里大顺将士的后胡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阮洵夏从背后偷袭,顿时就被杀了个人仰马翻狼狈不堪,惊诧之下摸不清到底来了多少大顺军,急忙连连后撤。你推我我挤你,后胡的阵营一阵手忙脚乱。
阮洵夏杀进重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好像都看见过。再看一身的金盔金甲还披着一幅猩红的披风。这才放下了心。
“皇上,快上马,跟我冲出去。”情况紧急,阮洵夏没时间说废话。
“马?”李闻左右看了看,自己那匹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的良驹,早就被一箭射穿了脖子,到了这里后就倒地不起,此时已经死透了。
“连匹马都没有,皇上那得罪了?”阮洵夏无奈,只得把手一伸:“快上来,我带皇上冲出去。”
皇上李闻懂阮洵夏的意思,他长这么大也没听过见过敢这么和他说话的,本还想端着皇上的威严,训斥阮洵夏。
可他刚一张嘴,话还没说出口,阮洵夏却突然下了马,搀扶着李闻上了马背。“皇上,还是你骑马吧!小将在前为你开路。”
然后阮洵夏举起长戟,头都没扭大喊一声:“大家不要恋战,大牛哥带上那个老老头儿,小罗你们,跟我冲。”
“李将军率御林军断后,其余的将士们,冲啊!杀后胡人,冲出去。”老老头儿是个文官,本就不怎么会骑马,此时的他,被柳大牛拽着腰带就拉上了马背,不过,姿势很不雅,他是肚子朝下趴在马背上的。
说起来慢,可从阮洵夏杀入包围圈到现在,也不过才几个呼吸的时间。
直到这时,后胡人才回过味儿来,连忙吹响号角调整部署,打算重新包围这股贸然冲过来搭救大顺皇上的将士。
阮洵夏哪里会等包围圈合拢啊!他举着长戟大步前冲,遇到哒后胡人就是一阵横扫千军,没有一点套路,可后胡人还就怕没有套路的打法,因为,他们永远也不知道阮洵夏的长戟到底是想劈向哪里。
阮洵夏在前杀敌开路,柳大牛和柳小罗一左一右贴身保护,其余的阮洵夏他带来的将士环绕一周,李闻也不惜马力连催坐骑,紧跟在阮洵夏的身后,往阮洵夏带来的那些己方阵营里跑。
由于赶来救援的士兵有骑军有步卒,直到现在,还有不少原来在前头开路的前锋,回过身赶来救援他们的皇上。
“皇上,快脱了你的盔甲,你这身金盔金甲太显眼了,这样下去,咱们甩不掉后胡人的追兵。”
“我???我???”阮洵夏一边杀敌一边向前急冲,地下本就凸凹不平,此时更是堆满了死尸,战马上窜下跳才能行走,李闻被颠得都快吐了,别说脱盔甲,他现在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这么多将士为了救你,杀出去又返了回来,即便为了他们不会白死,你也得脱。”
李闻自然知道现在的情况,他很感激这些悍不畏死来解救他的将士们,于是就忍着强烈的呕吐,开始解开颌下的绳结,摘下头盔。
李闻刚把身上的盔甲仍在地下,就见北边的一大队后胡人,风驰电挚般地已经杀到了跟前。他顿时大惊,这队后胡人太多,他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啊!这次还有人救他吗?
正在这时,只见已经找了匹战马骑在马上的阮洵夏,然后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对着北面后胡人的方向,高声大喊道。
“王丞相、武大将军,幽州城较近,你们保护皇上向南跑,我向东走引开敌军。”
李闻此时是又纳闷又气急,纳闷的是,哪来的王丞相和武大将军啊?我大顺朝没有这几个人啊?气急的是,阮洵夏这么做,不是把他出卖了吗?
很是生气的皇上李闻,扭头就想大骂阮洵夏一顿。
可他看向阮洵夏时,只见阮洵夏正对柳大牛他们挤眉弄眼,柳大牛和阮洵夏素有默契,当即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就转身一拨马头,带着柳小罗和一队骑军,边向南跑边大声喊叫。
“皇上休急,前面就要到了幽州,末将包你平安无事。”
“皇上,随我向正东跑。”阮洵夏看着柳大牛他们跑向正南。才扭头对李闻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
李闻这才明白,原来是阮洵夏看事情紧急,来了一招调虎离山。
那队后胡人里显然有听得懂汉语的,听得大顺军里‘皇上皇上’的大呼小叫。顿时紧催战马,绕过阮洵夏他们这一波残兵,冲着柳大牛他们就追了过去。
从此向东,虽然还是不断地有后胡人冲过来追杀,但是大部分后胡人,都向南去追赶大顺的皇上去了。只有后胡两部的少量游骑,在东边的田野上对大顺军围追堵截。
此次为了解救皇上,阮洵夏原来聚拢起来的数千残兵,等他一路走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