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转来转去。
牡丹雍又躺下,把香囊拿在手上举着,对着小蚕宝宝笑笑说:“你这小不点的脑袋里,还真装了很多东西哩。人家叫凡人麻瓜,你又弄出来个泥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小肉骨碌滚儿满有理地辩解道:“嘻嘻,本来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娲氏造人的时候,就是用泥巴捏成的凡人。兴巫师界叫他们麻瓜,不许咱们花仙界叫他们泥瓜吗?嘻嘻,我看更贴切哩。”。
“哟嘿,一讲起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牡丹雍嘲弄了它一句,就把它放到床上。他脑子里又开始思谋起当前的困局来了,他想等半夜乌拉呱呱来了,一定要好好商议一下解决办法。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呢。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楼下的院子里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中间还夹杂着两只大黑狼狗的叫声。不用说,一定是王思仁大夫和他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玩高兴了吧,回来也弄出这么大动静。
牡丹雍心里这样想着,翻身把脸儿朝床里躺着去了,他才懒得理王家的乱七八糟的事呢。这会儿,不知为甚么,他耳边突然响起那个北一路十三号馒头铺老板娘说过的话:“这王家的男人吧,到是个老实的主。可那婆娘,还有那被惯上天的儿子。啧啧啧!”现在他是真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了。
可是,没过多一会儿,楼下的声音似乎更大了,王太太那夹着嗓子眼发出的尖细的声音更加突兀地响起来。她是在叫:“孟良——孟良——你下来!孟良---”
半天牡丹雍才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啊,现在他是孟良啊,不是叫自己又是叫何人哩?
他一骨碌爬起身跳下床,好在刚才懒得脱鞋,这会也省得麻烦了。他咚咚咚地跑下楼梯冲到院子里,还没容他气儿喘匀呢,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把他惊呆住了。
王天赐丢了。也就是说,王思仁大夫的宝贝儿子失踪了。
王天赐丢了。也就是说,王思仁大夫的宝贝儿子失踪了。可奇怪的是,院子里并没有看到王思仁大夫的人影儿。
而王太太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站在屋门口,完全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看门人黄升正费力地把两只狂吠的狗堵在狗窝里,因为,听到王家出事了,院子里突然来了很多牡丹雍不认识的邻居、友人,这看家狗可不知道是咋回事,它们很忠于职守地一直吠叫个不停。
王太太一看牡丹雍跑下来了,就急次白脸地训斥道:“叫你半天怎么才下来!”然后一变脸儿带着哭腔道:“你表哥丢了--我的儿啊--”她忍不住呜咽了一声,然后又想起要安排人手做事情的,于是又厉声吩咐道:“你去东屋看着药,不许睡觉!听到没有?等我们回来才能离开!”
“舅舅...他人呢?”牡丹雍强忍住剧烈的心跳动,不由得问了一句。
“哼!别跟我提你舅舅这个窝囊废!绑匪把消息都送家里来了,他还没人影呢。等找到儿子再和他算账!”王太太简直是怒不可遏了,手在空中抖着纸条,恶狠狠地瞪着牡丹雍说,好像他就是王思仁大夫一般。
哦,原来如此。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不到突然之间,竟然来了这么一个机会,这绑匪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牡丹雍兴奋得差点要跳起来,但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很庄重地点头答应道:“哦,知道了。”然后一转身直奔东屋去看守药房了。
当他站在东屋窗子前,悄悄把窗扇推起一条缝隙时,便看到王太太以及院子里那一群人,都已经涌进了诊室的后门,知道接下来他们会从前门冲上大街,然后去满世界寻找失踪的王天赐和不见人影的王思仁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