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的人,最终都被碾得粉碎。 走到狄花秋身前,他双手猛地探出,用力揪住了狄花秋的衣襟,狄花秋冷冷的看着他。重开宴神色狰狞的看了他片刻,倏地松了手,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在哪里?” “跑了。” 重开宴脸上已毫无血色:“我,我去带他回来。” 狄花秋看了他很久,“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恨北辰殿。”这么多人一起出动,却连一个柔弱的女孩都无法保护住。 重开宴一把将他推开,哈哈大笑,姑苏担忧的看着他,他忽然收住笑声,“我只恨我明明知道所有的事,却没能阻止它发生。”他从怀里掏出记载着薛家庄之事的卷宗,一把砸在狄花秋身上,“把这件事洗干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讥讽,“这是你们北辰殿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 狄花秋沉默不语,重开宴踉踉跄跄的朝院外走去,江浸月快步走到他背后一指点中穴道,将瘫软的人抱了起来,随后朝周围的人点了点头,掠出了一片混乱的内殿。 “此事暂告一段落。”梅粮新缓步走了出来,“刀笔被夺走,又让思夜想得手一次。” 白霓裳提手施礼,“殿主,抓到的那些死士该怎么办?” “试着问问看吧,不过不要报太大希望,思夜想派出的人,很少有口风不紧的。”梅粮新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言前,言前别过头去,梅粮新哼了一声,“恐怕你的叛变也在思夜想的计划之中。”言前脸色一僵。 “那么,剩下的事由狄殿守定夺吧。” 狄花秋早已猜到他会撂担子,“你要走了?” 梅粮新“啊哈”一声,“走到哪儿去?” “池姑娘不送回江家么?” 梅粮新双手抱臂,“我的殿守啊,你们殿主是那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走的人么?” “恕我直言,殿主,您已经让鸭子飞了很多次了。” 梅粮新尴尬的咳嗽一声,“总之,剩下的事你们处理,你们处理就好哈。”他衣袖一摆,赶紧转身离去。 狄花秋冷冷的看着,“言前辙本是北辰殿弟子,出了如此事故按理应废去武功逐出师门,但他毕竟挂有‘言前’之名,还是交由青衣侯处置吧。” 白霓裳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她又道,“迦楼山虽是魔教,但十几年来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狄殿守不会因为修炼功法而对人有何偏见吧?要知道我们四位殿守也本不是北辰殿弟子。” 狄花秋看了她一眼,“他只要是青衣侯,修炼什么功法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霓裳淡淡一笑。 江水寒抱着徐静的尸体立在一边,清秀的脸庞再无往日的锐气,他静静的听着周围人的交谈,抬起头来长叹一口气,这一叹叹去的,是曾经的孟浪,也是曾经的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