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在想什么呢?”重开宴面上淡淡,“我不需要她。” “我希望你身边多几个人。”江浸月直截了当的说,“至少你迷路了要有人找你回去。” 重开宴一怔,随即笑着,“嘿。” “嘿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甩了甩衣袖,“找不到么?找不到就走吧,找不到……也许反而是好事。” “嗯。”江浸月将一切恢复如初,他看着那在火光照耀下的前代青衣侯画像,不知为何,他极不希望日后的某一天在类似的地方看到重开宴的画像。 他希望他活在现实中,而非历史中。 【二】 两人趁夜离开了华府,至于明天华顾城发现院中空无一人时会作何感想,并没有人在意。 打开房门,屋里挥着衣袖给自己扇风的颜小路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找回来啦!” 重开宴冷漠的关上门,转头对江浸月说,“床和椅子都被人坐过了,我要换房间。” 房门被人一把推开,颜小路气呼呼的冲出来,“喂,你什么意思?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本姑娘可做了很多事!” 重开宴“呵”了一声,抱臂扭头,江浸月含笑道,“不知流言一事姑娘有何头绪?” “哦!思夜想买通了大街小巷的乞丐,这种散播者廉价又实惠,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整座城的人都在谈论异宝之事。”颜小路压低了声音,“今晚客栈新入住了十几个江湖客,义兄还差点因为房间的事和他们吵起来,他们行事风格不像武林人士,奇怪的很。”她看了眼抱臂站在一旁的重开宴,撇了撇嘴,“江大公子跟在你后面可谓辛苦至极。” 重开宴沿着过道往楼下走去,“我去看看那些江湖客。” 江浸月与颜小路对视一眼,江浸月道,“还请姑娘将此事具体说说。” 底楼大厅人声鼎沸,耳中闹哄哄一片,好不热闹,重开宴皱着眉穿越人群,包围圈的中心是一把插在桌上的刀,刀长三尺,柄上缀着一颗青白色的明珠,珠形如泪,正是那把骊珠。 楚骊歌此时一脚踏在长椅上,一手与对面之人握在一起,嘴角咬着一抹笑,也不见他如何用劲,对面人的手被他“砰”的砸在桌面上,硬生生将桌板磕出一个凹痕来。 “要么换人,要么滚蛋!” 他那对手抱着手臂呜呜的*,身后一排服饰各异的江湖客面色不善,其中一人将那对手扶到一边,“常言道,愿赌服输,只是阁下故意将我小弟的手弄残,是不是过分了点?” 楚骊歌侧头斜眤着那人,“你说故意的老子就是故意的,有这样的理儿么?” “那阁下是不愿承认了?”那江湖客语气冷硬,“你当这么多看客是眼瞎的吗?” “我看你最像眼瞎的那个!”楚骊歌一拍桌子,手指直指那人鼻尖,“老子本不屑跟你们比什么蛮力,是你们喑喑犬吠死咬不放,自己手下怂包还要老子放水吗?” “你,你说什么?!” “怂包,老子说你们是怂,包。” “你——”那江湖客伸手摸刀,还未等指尖碰到刀柄,桌上那把青色的长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楚骊歌咧嘴笑着,“怎的?想跟老子动粗?” “打架啦!打架啦!” 人群一哄而散,江湖客纷纷拔出数把大刀对准了楚骊歌的后背,楚骊歌不屑的轻哼一声,表情依然很愉快。 “开口老子闭口老子,可见三年里你根本毫无长进。”一人逆着人流而来,面容秀丽身影单薄,如同白面书生。 楚骊歌将长刀往肩上一抗,“神经病,你说什么?” 重开宴一路走到那江湖客面前,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周围提刀的江湖客愣愣的看着他,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他面前的人笑得前仰后附,“哪儿来的小白脸,还想和爷爷较量,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重开宴依然伸着手,表情不变,那江湖客大咧咧的握住他修长的手,一瞬间,重开宴翻腕反扣,回身、弯腰,天地倒转,那人的后背砸上了桌面,一声巨响,木屑四溅。 黑色的衣袖一拂,重开宴低头瞥着地上挣扎蠕动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